第三十四章 爭執 Controversia

。自創有


 

壁爐內的火焰旺盛的燃燒著,被燃燒的木柴發出了響亮的聲響,被炎熱的溫度所焚燒的木柴截成兩半,落至了壁爐的底部,引起了微微的灰燼飄起。舒適的溫度在室內流盪著,暖紅色的室內與窗外潔白冰冷的溫度截然不同。

 

寧靜的大廳籠罩著安詳,碩大的大廳內靜悄無聲,只剩下了銀白髮的少年靜靜的坐在了離壁爐不遠處的沙發上,纖細修長的手拿著一本厚重的原文書閱讀著。修長的手指湊到唇前,伸出了什稍稍的舔濕了指尖,他的手伸向了薄如蟬翼一般的紙張翻閱著。

 

美好的星期天,沒有普照的烈陽,也沒有惡劣的暴風雪,剩下的只有漂盪在空中的細雪以及陰灰色的天空。美好的星期天,沒有任何的任務以及文件,更沒有那些蠢蛋以及廢柴在總部內走動。

 

少年的面部表情比往常的還要鬆懈以及柔和,他勾著淡淡的笑容,像是放鬆一般的嘆了一口氣,微瞇起了微微酸痛的雙眼,深深的打了個呵欠。一切是多麼寧靜的上午,除了寧靜,還是寧靜。

 

那三的幼童組的成員不知道跑哪去嬉戲了。而BOSS應該是還在睡回籠覺。算一算,應該是第三次的回籠覺了吧?而列威那傢伙不知道到哪去了,只知道那傢伙一大早起床就這樣的消失在空氣當中。也好,不然那傢伙老是用著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而那人妖?不知道………

 

就在他沉浸於美好的寧靜早晨當中,倏然的,樓上傳來了巨大的聲響。那聲響使的原本有如幻境一般的的夢境破碎,就有如玻璃碎片一般的散落,尖銳的尖端就有如能刺傷人一樣。

 

「嗚啊啊啊啊啊啊──」一陣尖銳的尖叫聲,那是熟悉的嗓音。清脆的女聲是瓦利亞大宅中僅有的那女孩的聲音。那聲音就有如在逃避什麼猛獸一般的,拼了命的嘶吼著。

 

青筋浮現於他的額角,內心的怒火旺盛的燃燒著,皺起了好看的雙眉,銀灰色的眸子中夾雜著怒氣。「靠!又怎麼了啊!?」狠狠的拋下了手中厚重的書本,巨大的碰撞聲響顯示了少年的心情異常的不好。他滿臉怒意的轉過頭望著傳來尖叫聲的樓上。

 

沒有人答應他,而那尖叫聲依舊,樓上走廊的奔跑聲越來越響亮,腳步聲也越來越接近了少年所在的不遠處。「搞什麼鬼啊……難道是貝爾那傢伙!?」腦內浮現了日子不久前的畫面,他的嘴角不禁的抽蓄著。

 

突然的,附近傳來了耀眼的光芒伴隨著清淡的殺氣,是一種還未成熟又刻意壓制的殺氣。機警的他伸出了左手拔出了無時無刻都掛在腰間的長劍,俐落的一個揮展,衝著他而來的凶器全數被彈落至地面。

 

銀灰色的眼眸不著痕跡的一瞥,發現躺在地上的凶器正是自己已經熟悉不過的詭異形狀的匕首。「貝爾‧飛格爾!!你現在給我滾‧出‧來!」怒吼著,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迴盪著,形成了回音。

 

ししし……王子是不可能用滾的……因為我是王子嘛!」嬉笑聲從他的左側傳來,金色的身影從黑暗的柱子之後浮現。一個帶著大大的笑容的男孩衣衫不整的抱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嬰兒緩緩的走出。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在大宅內亂丟武器的嘛!?你耳朵長繭了啊!?」揮舞著自己最喜愛的武器,長劍散發出了隱隱的殺氣,而顯眼的凶光在燈光下閃耀著。

 

怒瞪著眼前仍然嘻笑著,說著:『因為我是王子嘛!』這等詭異的理由,突然的,想起了腦中的疑惑,他立即的問著眼前的男孩。「白柳呢?」豎起了雙耳聆聽著,而那尖叫聲仍然不減,反而越來越淒厲。

 

「嗯?ししし……王子不知道呢!」金髮的男孩聳聳肩,而最引以為傲的條紋衣的領口滑落至他的肩頭。「王子才不會管笨蛋小索的死活呢!ししし……因為我是王子嘛……」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他再次的聳聳肩。

 

「啊啊,這不就來了嘛?ししし……瞧瞧,小索那混帳看起來真是快樂啊!」一派輕鬆的望著那從樓上的走廊迅速的奔跑的女孩,他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大聲的嘲笑著。

 

身旁充斥著怒氣的史庫瓦羅瞪了瞪那仍然自顧自的男孩,轉過頭去,樓上的景象讓他差點失去形象的怒吼著。雖然他早已經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那嬌小銀白的孩子泛著淚珠的驚聲尖叫著,就像是拼了命的用著自己最大的極限奔跑著。就有如,身後有著一頭猛獸正追逐著自己。對,的確是有一頭猛獸正在追逐著她。

 


一個名為魯斯里亞的變態。

 


那頭猛獸……不、那個人妖手上拿著鑲著蕾絲花邊的服飾追逐著那含著淚逃跑的孩子,而那人妖的身旁散發著無數的小花,用著半男不女的聲音大叫著:「親愛的小索!不要這麼害羞嘛!快來!魯斯姊姊幫妳裝扮裝扮!」尾音上揚,就有如非常幸福一樣。

 

「不要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啊!!」扯開了嗓子,孩子持續的尖叫著。奔到了樓梯邊,她一個躍身的也不怕任何的意外的就這樣的跳上了扶手,不顧任何形象的溜下。

 

原本,她預估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會平安落地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那零點零零一卻發生了,發生了她非常不願意發生的意外。撞到了,額頭與額頭的相撞

 

撞到了墮落王子,而她就像是撲倒男孩一樣的壓在了男孩身上。

 


「嗚喔喔喔喔─都是你啦你這個混帳王子!」撫著紅腫的前額,抱怨性的怒罵著眼前眼冒金星的男孩。而被她壓在身下的男孩也不甘示弱的回嘴著:「…ししし……明明就是妳的技術太爛加上太重!」

 

「你這傢伙!!」接著,舉起了拳頭,他們又再次的進入了爭執的世界之中。

 

而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女孩會壓上還的嬰兒早已經飛到遠處觀看著兩個年紀幼小的孩子吵架,順便開始盤算著準備要向身旁正在無奈的歎息的銀髮少年劍士索討多少賠償費

 

看著那又開始互相毆打互相叫罵的兩個幼童組的其中兩個成員,史庫瓦羅不禁的嘆息著,這情景又讓他想起了幾天前這兩個孩子的爭執。

 

 

 

#

 

 

前幾天,也就是他才剛將那年幼無助孩子接回瓦利亞的那一天。就在他對著那金髮的男孩發完火之後,原本應該是沉靜的大廳內逐漸有了生氣,原本在休息的新成員一一的走出,各個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躲在他身後的矮小孩子。

 

「哎呀?史庫,那小孩子是誰啊?」半男不女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裡,那聲音不禁讓他渾身的一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出聲的是最近才加入瓦利亞,實力高強的泰拳高手,目前是瓦利亞的主要幹部之ㄧ。

 

「嘖、魯斯里亞!這不關你的事吧!?」怒瞪著那帶著墨鏡的男人……暫且就說男人吧。牽起了孩子的小手,緩緩的走入了溫暖的室內。「喂喂喂─你們這些垃圾給我讓開!」少年怒瞪著身邊詫異的部下,額角上的青筋浮現,現在的他非常的想要揮舞著那把長劍給那些已經呆愣的部下一點震撼教育。

 

一行人漫步的經過了玄關,慢慢的走到了位於正中央的大廳。大廳的壁爐內的火焰旺盛的燃燒著,就有如瓦利亞好戰的個性一般的,無止盡的。牽著孩子的少年毫不留情的踹開了眼前的大門,在大廳內的部下們的詫異的眼神下進入。

 

就在要入座的那一刻,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那是期待、盼望、著急、以及興奮。原本被闔上的大門再次的被猛烈的撞開,出現的是有著深藍髮帶著眼鏡的青年。原本是該待在他手上的文件『唰─』的一聲的,落下,隨著空氣的阻力飄蕩著。

 

「安、安柏拉大人!?」像是不可置信的,那藍髮的青年詫異的望著那銀白色的孩子。與他那髮色相同的眼瞳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不顧一切的踩過了文件,那藍髮青年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踩著穩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到了那位於沙發上的孩子。單膝的跪下跪在了嬌小的孩子面前,輕抬起了孩子嬌小的手,他湊上了自己的唇瓣,落下了一吻在平滑有如絲綢一般的手背上。

 


「歡迎回來,安柏拉大人。」

 

 


歛下了眼簾,嘴角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

 

「「哎?安柏拉?」」坐在一旁的金髮男孩停下了玩弄匕首的動作,雖然看不到那被厚重的瀏海所隱藏的雙眼,但是卻可以從那隱隱的表情中發現其中的吃驚。而原本在一旁自顧自的打量著那孩子的男人也用著半男不女的聲音說著。

 

詫異的他更是仔細的從頭髮的隙縫觀察著眼前看似正常的女孩。對,再也正常不過,有著平凡的樣貌、沒有殺氣、更沒有威嚴、也沒有那嗜血的感覺。一點都不對,眼前的女孩哪可能是那在傳聞之中殺了無數的精英隊員的影子。

 


雖然,他也有那本事豪不在意的殺了現在在場的人。

 


「…史庫……這是怎麼一回事?」從震驚中恢復的魯斯里亞看著眼前嬌小的孩子,那孩子掛著清純的笑容,點頭像他示好。就有如春風一般的溫暖,就有如嚴冬之中的暖陽一樣的燦爛。

 

悶笑了一聲,「就像你們看到的。」史庫瓦羅看出了那兩人的詫異,揚起了一抹驕傲的笑容,他將身上厚重的衣物退去。「這孩子,你們誰也不准動。」瞇起了雙眼,銀灰色的雙眼帶著濃厚的意味的看著周圍的人。

 

倏然的,一直沉默的擁有著高貴血統的王子啟口,他那專屬孩童的稚嫩嗓音卻顯的與那女孩有那麼些的不同,嗓音帶著扭曲。「ししし……什麼嘛!鯊魚你果然有戀童癖嘛!」豪不在意的,他枕著頭這麼的說著。

 

輕挑了眉,額角上的青筋再次的浮現,他銀灰的眸子內充滿了怒火。「你這死小鬼!你說什麼!?找死了啊?」並不是沒有聽清楚那自傲的小王子所說的話語,史庫瓦羅的身後就有如有著熊熊烈火一般的,像是要將人燃燒殆盡。

 

ししし……這是事實嘛!」豪不畏懼眼前像是著了火一般的少年,高傲的小王子自顧自的說著。「啊……對了,鯊魚……」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抬起了頭,望著那滿面怒容的少年。「BOSS那邊呢?」簡短的一句話,戳中了銀髮少年的心。

 

可惡、居然把XANXUS那一關給忘卻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XANXUS那傢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那個陰晴不定的傢伙也不知道會對身旁的這個孩子做出什麼事情來。

 

「該死的……」悶哼了一聲,史庫瓦羅起身,銀灰色的眼眸向著一直待在孩子身邊的藍髮青年命令著。「泰內羅,幫我顧好他們。」語意中示意著那銀白色的孩子,而他的頭也朝著那兩個正在伊旁看戲的幹部點點頭。

 

「是的。」恭敬的點點頭,泰內羅目送著那少年劍士踹開了大門,末入了黑暗的離去。接著,他起身用著那雙嚴厲的海藍色的眸子示意著其他的隊員的離去,蹲下了身子,他帶著溫和的語氣同孩子說著:「安柏拉大人,請問需要些點心嗎?」盡管是過了一個季節,但是他仍然沒有忘卻這位小大人的嗜好。

 

「好,那就麻煩你了。」那是一個穩重的笑容,她點點的笑著看著眼前的青年。「好久不見了,泰內羅。」像是在敘舊一般的,她帶著沉穩老沉的語氣這麼的說著。

 

「您也是,大人。」彎腰欠了欠身,海藍色的眼眸有著隱藏不住的笑意,接著,這有如海一般溫柔的青年便轉身離去。望著那離去的身影,頓時覺得在這短短的一季之內,事物漸漸的在改變。

 

在寬廣的大廳之中,原本是如此熱鬧充滿生氣,現在卻是冷清的虛無。感覺到了有令人感到不適的視線盯著自己看,她不筋的打了個冷顫。她知道,那些視線來自於離自己不遠的那兩個變態。

 

 

兩個心理變態。

 


她顧作輕鬆的望著隔著落地窗外正在空氣中飄蕩的白雪,盡管那視線是多麼令人感到畏懼以及害怕,她還是裝做無所事事一樣的倚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發呆著,但是內心的深處以及全身的細胞卻在警戒著,像是感覺到什麼是會發生一樣。

 

就在這沉悶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氛之下,突然的,一道鋒利劃破了詭異的寧靜。艷紅就有如玫瑰一般瑰麗的血滴飄盪在空氣之中,隨著地心引力的落下,滴落於絨毛的沙發上,成為了抹不去的記號。

 

一陣酸麻刺痛從自己的臉旁傳來,就有如被風劃破的肌膚一般的。瑰麗的鮮血隨著輪廓緩緩的滑下,而那銀白色的嬌小孩子詫異的用著手撫著被割傷的臉頰。

 

又是一陣殺氣,機伶的她立即的拋下了厚重的衣物,一個躍身的便離開了原本的座位。而原本她的座位上也佈滿著閃爍著殺意的匕首。原本純潔無瑕,有如懵懂無知的雙眸內浮現了止不住的不悅以及敵意,瞇起了雙眼,她瞪著眼前正嘻笑著的男孩。

 

ししし……真好玩呢!就像一隻警戒的小動物一樣,你說是不是啊?人妖?」玩弄著指尖的匕首,揚著燦爛的笑容的金髮男孩望著身旁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男人。

 

「是很可愛的孩子啊……如果拿來打扮的話一定很好看……」就有如再深思著,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與小王子的話題完全的不符。金髮的小王子悶哼了一聲,決定不在理睬身旁的男人。

「吶、小玩具,跟王子玩吧!」再次的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在外人的眼中看似是如此的天真無邪,但是在見識過PRINCE OF RIPPER的本領的人就會知道那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的笑。

 

看著金髮男孩手上正在晃動著的匕首,感覺到那股微微的殺意傳來,她打了個冷顫。銀白色的眼眸慌亂的在四周飄蕩著,希望可以找到能躲藏或者是反擊的物品。

 

「怎麼啦?難道你想要不聽王子的話嗎?」勾起了陰冷的笑容,原本好好的待在手上的匕首也在他揚起了手臂的那一刻飛了出去,直直的,就這樣的衝著那身上毫無武器的孩子而去。

 

「可惡!」低聲的咒罵著眼前的男孩不得好死,她輕巧的躍身的躲過了匕首的攻擊,趁著攻擊的空隙之中躍至了不遠處的櫥窗上,不顧一切的拿起了一旁的燭台敲破了脆弱的玻璃。破碎的玻璃劃過了她細嫩的肌膚,劃破肌膚的疼痛不得不讓她吃痛的怒罵著,忍著疼痛,她嬌小的手臂伸進了櫥窗內拿出了裝飾用的軍刀。

 

抽出了軍刀,將刀鞘隨手的一扔。她揮舞著那對她來說有些沉重的軍刀,帶著殺意的望著那要再次繼續攻擊的男孩。「哎呀?」男孩的聲音夾帶著笑意,他晃動了下手指,而指間的利器再次的飛出。就有如音樂交響的指揮家一樣,指揮著死亡的交響樂。

 

雖然並沒有使用過軍刀,但是她可以確認的是,只要是能揮、能砍、能斬的武器便是她最好的防禦以及進攻武器。揮舞著那軍刀,她吃力的用著單手抵擋著來勢洶洶的匕首。

 

一一的將眼前男孩的攻擊化解掉,白柳一步一步的緩緩的踏出了腳步靠近了眼前正在操控著無數的匕首的男孩。眾多的匕首徘徊在她的身體周圍,彷彿就像是只要她一個不小心就將會喪身於那些武器之下。

 

『框啷─』的一聲,鐵板與地面、陶瓷與地面、玻璃與地面的響亮破碎聲碩大的大廳內迴盪著。專心於爭鬥的兩人稍稍的嚇了一跳,驚愕的往後退去,使的原本的爭鬥緩和了些。

 

那金髮的男孩一臉不悅的望著來人,而淡淡的殺氣更是濃厚。居然敢打擾到王子的戰鬥,真是失禮。不讓這些下賤的平民見識一下,他們是不會知道王子的厲害的。

 

原本一直針對了女孩的匕首立即的改變了航向軌道,鋒利的尖端指著那睜大雙眼的藍色青年。勾起了狠戾的笑容,就有如撒旦之子一般的令人感到畏懼。「BYEBYE!」伸出了纖細的手指,他再次的指揮著專屬於自己的死亡樂隊,準備為著那可憐的人送行。

 

就在那鋒利的刀鋒快要碰觸到那青年時,一陣銀光的將所有的利器全數的擋去。海藍色的青年以及金色的男孩吃驚的望著那飄盪於空氣中的銀白色髮絲,那銀白色的雙眸充滿怒意的瞪著眼前的男孩。「泰內囉,你快走。」低沉的聲音是這麼的說著,她瞥了瞥身後的男人,朝著他點點頭。

 

會意到女孩的意思,泰內羅立即的跨出了腳步迅速的離去,就有如是在逃避猛獸一般的。他畏懼著那些新來的幹部們,但是他卻相信那女孩的實力絕對不差於那開膛手王子,所以他才安心的逃開,準備去向在這大宅內的少年劍士報告。

 

「真是礙事啊妳……」悶笑了聲,他垂下了雙手,放棄了想要追逐那青年的欲望。轉身,鋒利的刀鋒面向了那阻礙自己的女孩。「王子最不喜歡其他平民打擾王子的興趣了……ししし……」與女孩面對面,兩人的周圍散發出了殺氣。

 

「隨便亂攻擊其他人就是你的不對。」皺起了雙眉,舉起了原本護衛在自己身前的軍刀,鋒利的刀鋒指向了眼前的男孩,銀白色的眼眸中帶著殺意。「惹火女士的代價可是很慘的。」

 

ししし……王子才不管呢!因為我是王子嘛!」無所謂的笑了笑,金髮男孩勾起了一抹笑,那是一抹危險的笑容。「王子喜歡會反抗的玩具呢……因為啊……」

 

 

「光是看到他們死前的掙扎,就讓王子很高興呢!ししし……不過…最後他們悲慘的都死了喔!

 

 

不屑的悶笑了一聲,看著那正在說著有如是在恐嚇的死亡宣言男孩,瞇起了雙眼,啟口,她說著:「那麼…就讓我成為第一個從你所謂的死前的掙扎死裡逃生的人吧!」舉起了軍刀,鋒利的尖端劃破了空氣。

 

 

 

ししし……那麼……來吧!」

 


#

 


 

陰暗的房內,沒有任何一絲的光芒。原本應該是照射進來照耀一切的自然光在此時卻被暗紅色絨布窗簾阻擋著。整個房內充斥著酒紅,就有如那擁有著乾凅的血眸一般的少年一樣,充滿了血腥,以及死亡的味道。

 

微微粗糙的雙手端起了冰冷的玻璃酒杯,酒紅色的液體散發著濃郁的香味,陳年美酒的味道在這暗紅的房間內迴盪著。酒杯內的冰塊的冰冷溫度會令人感到顫抖,但是,這少年卻沒有感覺到。那雙乾凅的血眸眨也不眨的望著酒杯裡的倒影。

 

就有如在深思著,那少年用粗糙的手晃動著寒冷的酒杯,看著那有如鮮血一般的液體晃動著。就有如吸血鬼一般的,他將喪失了血色的唇辦湊到了酒杯前,一口的將濃郁的烈酒飲下肚。

 

歛下了眼簾,他像是滿足的悶哼了聲,將手中早已空盪的酒杯放下。閉上了雙眼,原本在黑暗中閃耀的血眸闔上。淡淡的,那低沉的聲音就有如香醇的美酒一樣,這麼的說著:「隨便你。」

 

僅僅的那幾個字語,卻是讓銀髮的少年的內心波濤洶湧,雖然那冷酷淡漠的顏面想要故作鎮定,但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卻背叛了他。悶笑了一聲,他用著那雙桀傲不遜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少年。

 

「那麼……就這麼的說定了。」那沉穩的聲音帶著微微的興奮,像是已經等不及想要將這份好消息帶給在這座大宅內等待著他的孩子。就在那句話語落下之後,室內迎接的是另一陣新的寧靜,又是那沉靜的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氛。

 

就在此時,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男人粗喘的聲音以及慌亂的腳步聲不禁的使的史庫瓦羅清挑了眉。就在他疑惑的那一剎那,身後的房門在一聲巨大的聲響後被撞了開來,走廊上刺眼的燈光頓時充斥於暗灰的室內。

 

適應於黑暗中的他不禁的瞇起了那雙眸子,太過耀眼的光明並不適合他們,他們並不配擁有。「做什麼?」帶著冷冽的語氣,他頭也不回的詢問著那突如其來的闖了進來的男人,而心中也暗暗的下了決定要好好的修理一下這失禮的部下。

 

但是,那熟悉而且又著急的聲音卻讓他打消了那念頭。「不好了!XANXUS大人!史庫瓦羅大人!安、安博拉大人和貝爾大人打起來了!」伴隨著喘息,泰內羅將迅速奔跑於走廊上的疲憊身子倚靠在了牆壁上。

 

聽到了那駭人的消息,史庫瓦羅反射神經的睜大了雙眼,那銀灰色的眼眸閃爍著不可置信。「嗯!?你說什麼!?」著急的,他跨出了腳步,撇下了還正在細細的品嘗著美酒的XANXUS,頭也不回的迅速離去。

 

看著那兩人慌張的神情以及著急的身影,XANXUS輕笑了下,就有如不屑的悶笑一般的。將原本湊在酒杯邊的唇辦移開,他瞇起了那乾凅的血眸,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專屬於自己的椅子上,不曾移動。

 


「哼,垃圾。」

 


#

 


在眾部下疑惑的眼光下他們兩個人盡自己所能的以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廣闊的大宅內移動著。各個經過他們身邊的部下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納自己尊敬的作戰隊長現在正散發著強烈的陰氣以及怒意。

 

「史庫瓦羅大人!他們在那!」伸出了手指,泰內羅慌張的跑上前,指著不遠處一團髒亂的走廊,大廳的大門被大大的敞開著,而如果從細縫中觀看著可以發現到裡面雜亂不堪。

 

刺人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昂貴的傢俱以及裝飾被摧毀了一半,原本應該是乾淨華麗的大廳就在他離去的不到半小時內被摧毀的凌亂不堪。早已驚慌的心情在看到了如此的情況,使的他的火氣更加的旺盛。

 

不遠處,在非常近的地方,他們聽到了兩個稚嫩的童音的叫囂聲。豎起了雙耳,想也不想的,他們立刻的邁開了腳步迅速的奔了過去。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他們大吃ㄧ驚。

 

昂貴的木質地板上就有如是被潑灑了豔紅的油漆一般的,一滴一滴的鮮血灑落於地板上形成了小型的血池。散落的兵器是那金髮男孩所專屬的殺人凶器,有的匕首早已經扭曲或者是斷裂。而在一旁,躺著一把沾染著幾滴鮮血的軍刀,那軍刀就這樣靜靜的躺在了鮮血之中。

 

而在散落的武器的不遠處,兩具身影交纏在一起。如果要說正確些的話,應該是說兩個嬌小的孩子正在互相的扭打。兩人毆打的方位一直不斷的改變,上一秒男孩可能還在上面拉扯著女孩的長髮,下一秒可能就會變成女孩一個使力將立場對調,翻過身的來歐打著男孩。

 

「你這個王子!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女孩是這麼的叫罵著,白嫩細緻的臉頰上有著一道道紅痕,那正是男孩的武器攻擊過所留下的痕跡。一道道的傷口流出了少許的鮮血,順著輪廓而滑落。

 

ししし……王子是死不了的喔!哈哈哈哈哈!因為我是王子嘛!」被女孩壓在身下的男孩猖狂的大笑著,雙手緊緊的拉扯著女孩的衣領,順勢的將雙手附在了那脆弱的頸上。

 

聽到了又是那一套老套又無理的原因,她額角上的青筋不禁的浮現。「誰管你是王子!就算你王族的鮮血咕嚕咕嚕的流出來也不關老娘的事!!」張開了嘴,利牙顯露,嬌小卻看似鋒利的虎牙在陽光下閃爍著。

 

趁著男孩不小心失手之時,她順勢的往男孩的手臂咬了下去,狠狠的,就像是不咬到對方流血不放過一樣。如她所願的,那一記咬就像是深深的刻在了男孩的骨裡一樣,惹怒了那男孩。

 

「呵呵、しししししし!!妳真的惹毛王子了啊!」露出了猙獰的一笑,潔白的牙齒露出,像是惡魔的笑容,這才是開膛手王子的真正面目。一個使力的,他將原本一直處於優勢的女孩壓制了自己身下,伸出了雙手狠狠的掐著那女孩。

 

「啊!?」詫異的盯著眼前的男孩,那男孩就好像是要至自己於死地一樣的,如此的認真的想要毀了自己。不,那傢伙什麼時候不是想要至人於死地的?

 

「去死吧……」就有如死神的低喃一樣,那男孩是這麼的輕聲的附在了自己的耳邊說著。感覺到頸上的雙手逐漸的縮緊,她感覺到了體內的氧氣逐漸的消逝,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血管以及心臟的跳動。

 

逐漸的開始感覺到了眼前一片空白,她原本死命掙扎的雙手也像是無力一樣的停頓了下來,原本亂踢的雙腳也無力的放下。就像是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一樣的,她就像是個等著被摧毀的娃娃無力的等待著。

 

倏然的,在那一瞬間,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已經快要去見祖先時,依附在頸上的雙手突然的被抽離,新鮮的空氣在次的傳入了自己的胸腔之中,渾沌的意識也逐漸的恢復。

 

「喂、沒事了吧!?」就在自己腦袋意識不清之時,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內,那是她最親愛的舅舅的嗓音。映入眼簾的事那雙擔憂的銀灰色眼眸,而眼前的少年正緊緊的將自己抱在懷中,那溫暖的溫度令她感到安心。

 

「…舅舅……」啞著那稚嫩的童音,她無力的癱軟於那懷抱之中,像是在撒嬌著一樣的發出了陣陣的呻吟聲。像是想起了那金色的身影,她抬起了頭望著輕拍著她的背的少年。「舅舅……墮落王子呢?」

 

「墮落王子?你說貝爾‧飛格爾?」想起了剛剛那孩子在打鬥中正是叫著那可笑的暱稱,他不禁的竊笑了下,這暱稱還滿適合那小鬼的。「在那邊,被BOSS抓去和牆壁相親相愛。」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牆壁。

 

在靠近他們的牆壁上,著,不、如果要更貼切的來說的話,應該說是有個人深深的陷入在牆壁之中,而在那陷入的頭的周圍,有著有如被潑灑一般的鮮血以及裂痕,而金色的髮沾染著許多的鮮血。

 

「活該。」看著那與自己打鬥的男孩的下場,已經恢復意識的他伸出了小舌朝著那已經不醒人事小王子吐著舌頭。轉過頭,一抹黑色健壯的人影映入了她的眼簾。那血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XANXUS




TBC......
  
  
  
  ──────────────────────────
  嗚喔喔!剛剛斷線斷的好嚴重啊混帳(喂
  害我打完都不能PO文的說。其實,說實在,

就在突然間,我連翻帶爬滾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原本這篇是要昨天PO的說,
引起了微微的灰燼飄起。舒適的溫度在室內流盪著,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暴越長了,於是昨天並沒有打完。
  所以今天到了最後關頭才打完的(笑
  不過其實這篇原本有更多的,其實這篇的爭執並不只有貝爾一個而已(聳肩
  但是想想這樣打下去肯定是會到萬了(掩面)而我已經懶了(喂
  這一個星期學校超多人缺席的,記得我們學校還上報。180幾個學生請假沒來上學。
  豬流感人心慌慌,加拿大的哪個省好像有個十三歲的男生死了,真可憐。(默哀
  結果現在只要一點名,
---鮮鮮專欄保護中--請尊重作者意願,請勿隨意轉載---
我們不管是人在或者是不在,
在一陣大雨之後,,士兵連翻帶爬滾的張開了雙臂,
我們都會很順的接「SWIN(豬)」也是說那些人得豬流感的意思XDDD
  不過應該是沒有,
於是昨天並沒有打完。  不過其實這篇原本有更多的,
因為他們大致上是想要在家偷懶或者是害怕才不去學校的。
  這個學期的第二期要開始了說,我要更加的努力了。
  くるいくるい很好聽的說,感覺很感人呢XDDD
  最近靈感活蹦亂跳,真是的(掩面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得短暫失憶症了。居然忘了在學校坐了什麼事情,
因為他們大致上是想要在家偷懶或者是害怕才不去學校的。  這個學期的第二期要開始了說,
一霎那間!女人悶不吭聲的完全的僵住了,
害我都不能打笑話(掩面
  跟老媽說了自己有在打文,而她的態度讓我很吃驚。不過只是短暫的,因為沒多久後她就開始唸了,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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