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的箱庭

　　【噗浪】警察先生，OOOO
　　　
　 之

　　章八、警察先生，籃球好手　　
　　
「各位同學，我們下節課開始要開始上籃球，上完後要考三步上籃以及投籃……」
　　
　　
　　原本正開開心心地打著羽毛球的少女在聽到指導老師的話語，原本要使勁揮下的球拍頓時一頓、小小的羽毛球毫不留戀地投入地心引力的懷抱。
　　
　　
　　「……啊？」
　　
　　
　　不知道從哪裡走來的她的青梅竹馬走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儘管語氣帶著憐惜、然而嘴角勾起的惡意且故意清晰可見。
　　
　　
　　「別啊了，就像妳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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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一踏入咖啡廳、視線立即轉向他常常坐的位置，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抱著筆記型電腦開開心心打著遊戲的少女，而是面色陰鬱靠著窗看著窗外的少女。
　　
　　
　　真是怪了，就算他出在怎麼多功課、她考得再怎麼爛，她也都是掛著苦笑度過、從來都沒有露出如此憂鬱的表情。
　　
　　
　　莫非是被男朋友甩了？
　　
　　
　　在腦海中竄入這個思緒的瞬間、他的內心湧起了異樣。
　　
　　
　　他甩甩頭，將那詭異的感覺甩去。
　　
　　
　　嗯、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個年紀也是少年少女拼命散發賀爾蒙的年紀了。
　　
　　
　　「又怎麼了？一臉愁眉苦臉的。」
　　
　　
　　只見看著窗外的憂鬱少女很僵硬地將頭轉過頭看著她，眼中帶著數不清的幽怨。如果此刻要形容的話，應該說好比深宮怨婦吧？
　　
　　
　　「我、我討厭籃球。」
　　
　　
　　「……？」
　　
　　
　　少女突如其來的話語令他瞬間摸不清頭緒。他挑了挑眉、悶悶地哼了聲要她繼續說下去。
　　少女扁了扁嘴、又吸了吸鼻，一臉委屈的模樣我見猶憐、令人不禁想要將它納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我們下節課要上籃球課，而且到時候還要考試。」
　　
　　
　　他在瞬間似乎是聽到甚麼東西斷掉的聲音。
　　
　　
　　就在她以為警察先生會安慰她時、警察先生卻說出了令她感到吐血的話語。
　　
　　
　　「很好啊。」
　　
　　
　　歛下的眼簾瞬間抬起、眼中的憂鬱一掃而空。「一點都不好！」是她看錯警察先生了！沒想到警察先生是這麼沒情沒意冷血的人！
　　
　　
　　「運動有益身體健康，沒甚麼不好。」
　　
　　
　　此刻的青年不禁懷疑、這就是年齡的代溝嗎？現在的小孩子似乎都不喜歡運動、寧可天天窩在電腦前面不知道做些甚麼。
　　
　　
　　「可、可是我怕籃球……」一說到這個，原本充斥於眼中的盛怒瞬間又化為斷腸的憂傷。
　　
　　
　　「人家、小學的時候參加夏令營……」
　　
　　
　　「然後？」
　　
　　
　　「那時候我很喜歡運動，可是有一天我在夏令營上籃球課時……」少女愈說愈憂鬱。
　　
　　
　　「怎樣？」
　　
　　
　　「我被人踩到腳所以扭到腳了，因此籃球從此就成為我人生中的陰影……」說到最後、她就沒有聲音了，彷彿生命中再也沒有了陽光般。
　　
　　
　　青年啜了口馬克杯中的咖啡，「就這樣？」
　　
　　
　　現在的小孩是不是太禁不起激了？
　　
　　
　　看著警察先生一如往常沒有甚麼表情的面龐──不、其實還是有表情，她可以從那對雙眼中看到隱隱約約的鄙夷。「甚麼叫就這樣？警察先生你沒有良心啊嗚嗚嗚嗚……」說罷、她抽出手帕假裝啜泣了起來。
　　
　　
　　「如果妳能給我一個有說服力的說法我就安慰妳。」
　　
　　
　　「人家、人家有一天在籃球課時手指似乎吃蘿蔔乾還是怎樣，然後就很痛……很久才好……」
　　
　　
　　「那是妳技術不好。」
　　
　　
　　原本在手帕中裝哭裝得很起勁的少女猛然抬起頭，眼帶著怨念看著青年。「警察先生你是存心不想要安慰我對不對？」
　　
　　
　　他撇過頭，一點都不想要施捨給少女一眼。「……。」
　　
　　
　　一陣悅耳的鈴響滑入耳廓，一聽到是自己的鈴聲、少女趕緊將手伸進一旁的書包，從凌亂的書包中掏出了手機。「抱歉，我接個電話。」她帶著歉意地朝著警察先生笑了笑，接著便側過身小小聲地對著電話說著：
　　
　　
　　「喂、甚麼事？」
　　
　　
　　看著少女朝著手機回應的模樣，他挑了挑眉不禁開始猜測電話另一頭的人到底是誰。
　　
　　
　　「啊？你要我下課後去你家？」
　　
　　
　　同學？
　　
　　
　　「好啊、我很想念阿姨做的菜呢。」
　　
　　
　　果然是同學吧？
　　
　　
　　「啊對了！你可不可以教我打投籃等等等的！記得嗎？要考試耶！」
　　
　　
　　聽起來似乎應該是男的，或許是同班的男同學？
　　
　　
　　「啥！？你說甚麼！？你這個混帳、我可是你口中的親親青梅竹馬耶！你怎麼可以不教我！」
　　
　　
　　嗯？不禁是同班同學也是青梅竹馬？
　　
　　
　　「你你你你你──課業有比我重要嘛！？」
　　
　　
　　他默默地看著少女差點將手機往地上摔的舉動，不禁開始感嘆著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有活力。
　　
　　
　　「混帳！居然掛我電話！」
　　
　　
　　少女氣呼呼地瞪著手機，似乎恨不得想要將手機燒出個洞才甘心。
　　
　　
　　「想要學投籃？」
　　
　　
　　原本正狠狠地瞪著無辜的手機的少女愣愣地回過頭看著突然發話的男子，意外很呆地啊了聲。「啊？」
　　
　　
　　
　　
　　
　　
　　
　　
　　「我教妳。」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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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對籃球掌控得有多少？」
　　
　　
　　結果，她與警察先生約在周休二日在附近的社區的籃球場見面。
　　
　　
　　被警察先生這麼一問的她愣了愣、彆彆扭扭地扯著自己的Ｔ－Shirt，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會運球。」
　　
　　
　　說實在、她連規則甚麼的都不知道。
　　
　　
　　「……」
　　
　　
　　鄙視她就說嘛、憋在內心會得內傷的。
　　
　　
　　「看著我。」
　　
　　
　　在收到警察先生的命令句，原本還沉浸在自己昏暗的小小記憶中的她抬起頭。「咦？」
　　
　　
　　她在抬頭的瞬間、青年高挑的身軀一躍而起，髮絲於頓時飛揚。只見橘紅色的籃球從青年的手中飛離。或許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的關係，她不禁瞇起眼睛、然而視線仍然順著那顆球於空氣中劃出弧度、接著落於籃筐中。
　　
　　
　　她盯著滾回青年腳邊的籃球愣了愣，視線一個流轉又回到了青年身上。
　　
　　
　　看著朝著她投以困惑的眼神的警察先生，她只覺得一股激動於內心翻滾。「哇、警察先生你好厲害！」
　　
　　
　　「妳來試試看、照著我剛剛的姿勢。」
　　
　　
　　警察先生你是指你剛剛帥氣滿分的姿勢？
　　
　　
　　在警察先生的監視下（？），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拾起籃球，照著腦海內模糊的記憶模仿了一遍。
　　
　　
　　球是扔出去了，但是軌道歪得很嚴重。
　　
　　
　　「妳姿勢模仿得不錯，不過還是有幾個地方……」
　　
　　
　　警察先生的話語倏地竄入耳廓，這令她不禁愣了愣，下意識地回頭、只見警察先生站在她身後。
　　
　　
　　竄入鼻尖的並不是少年們的汗臭味。警察先生的身上帶有著一股令人感到很安心的味道……或許成年人都這樣吧？
　　
　　
　　在她驚訝得來不及出聲時，警察先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領著她的手臂做出姿勢。
　　
　　
　　「妳手要這樣拿……」
　　
　　
　　低沉帶著熱氣的話語吹拂於耳旁，這令她不禁敏感地顫抖了下。
　　
　　
　　「右手與籃框對齊。」
　　
　　
　　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所帶來的溫暖溫度，她不禁羞紅了臉，腦子裡裝的東西也不禁跟著亂了。
　　
　　
　　「蹲下身體。」
　　
　　
　　好險好險、好在她是背對著警察先生，不然警察先生一定會覺得她是個心術不正的小丫頭。
　　
　　
　　「瞄準好、」
　　
　　
　　「起身小小跳一下、丟出去。」
　　
　　
　　隨著警察先生的話語，她的身軀也跟著一起動著。
　　
　　
　　最後、她將籃球拋了出去。
　　
　　
　　
　　「哇！真的進了！」
　　
　　
　　
　　在看到籃球進框時的瞬間她將腦海中的害羞以及彆扭全都拋光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青年。
　　
　　
　　
　　青年撇過頭、似乎不想要去看雙眼中眨著星星的少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