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放鬆 Rilascio
  
  
  。自創有
  


  早晨的朝陽透過了薄紗般的窗簾,金黃色的光線有如一片片散落般的碎片灑在了寧靜的室內。房內只有著沉沉的呼吸聲以及殘留的甜蜜夢鄉的味道。寧靜以及安穩的氣氛圍繞著,溫暖的氣息與室內的暖氣相融,包圍著窩在床單之中的孩子。
  
  沒有鬧鐘的吵雜聲響,也沒有瓦利亞部下們的聲音,更沒有史庫瓦羅吼吼叫叫的『喂──』。室內剩下的只有那唯一的寧靜。小手從被窩中伸出,胡亂的亂抓一把,將好不容易抓到的鬧鐘拿起,勉強的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九點五十九。
  
  不對勁。對,非常的不對勁。為什麼?舅舅為什麼沒有來叫自己起床?泰內羅呢?這時不是應該準備吃早餐了?或許大家都睡過頭了?或許大家都累了?大概是因為昨天的宴會吧……
  
  不、不對……這裡的氣息並不一樣。這裡並不是瓦利亞總部的自己的房內。她揉了揉雙眼,撐起了嬌小的身軀打量著這充滿著花香的房間。是百合的味道。
  
  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自己睡昏頭了?還是說現在是在作夢?
  
  她嘗試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又嘗試的賞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她很確信的是,這應該不算是夢……對吧?
  
  這裡是,她連作夢都沒有想到的地方──史庫瓦羅大宅,她的房間內。
  
  楞了愣,她啞口無言,微微的不知所措。怎麼會在這裡?昨天不是應該是在彭哥列的宴會上嗎!?昨晚不是安穩的睡在舅舅的臂彎之中嗎?等等……臂彎?那麼意思是在說自己並沒有安穩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嗚喔喔喔喔──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混帳!!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似乎遺傳到了史庫瓦羅的真傳,她的吼叫功力似乎又更進一步了。真不愧是史庫瓦羅家的孩子。等等,這應該不是重點吧?
  
  懊惱的咬了咬牙,索性的直接躲回棉被裡,阻擋住了微微滲透的陽光,嘗試讓自己從這自認為是夢境的地方醒來。用力的閉上了眼,皺著眉頭,心裡賣力的數著羊好讓自己能再次的入睡。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
  
  嘛嘛、真的好奇怪吶。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就是有股思緒纏著她不放,但是偏偏的想不起那到底是什麼。需要一個引子才能將那重要的事情記起。那到底是什麼?
  
  二十隻羊、二十一隻羊、二十二隻羊、二十三隻羊、二十四隻羊……
  
  或許是因為室內的溫度太過於的暖活,讓原本的瞌睡蟲在此的醒來。濃厚的睡意慢慢的侵蝕著原本清醒的理智,闔上了那雙明亮的眼,她將溫暖的棉被緊緊的裹在身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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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她正與迪諾和其部下待在宴會中最隱密的角落盯著那些正在社交的大人看著。看著那些人談笑生風,各個掛著微笑。而黑手黨的後繼人們也聚在一塊的講各自的事蹟,互相的吹捧著雙方,但是語句中卻帶著一個共通點。話中帶話,以及那不肯認輸的好勝心。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警戒心態重,但是她確確實實的能感覺到有一股視線在看著自己。並且那視線從一開始就沒有消失,就這樣的毫不中斷的盯著她看。
  
  察覺到身旁的迪諾似乎很悠閒的放鬆了下來,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的偷懶著。她轉過頭詢問著身旁像隻正在偷懶金黃色的大狗的迪諾。「迪諾哥哥,為什麼你不去跟那些人聊聊呢?不是要促進感情嗎?」或許是無心的話語,又或許是早就已經陰謀好的,這句話緩緩的飄進了迪諾的耳裡。
  
  「咦咦咦!?什麼什麼!?」他稍稍愣了一下,立即的起身有些驚恐的大叫著。慌張失措的他望著那銀白色的眸子,似乎像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金黃色的蓬鬆短髮,緩緩的坐下將自己的情緒恢復到平靜。
  
  揚起了苦笑,搔了搔臉頰上的繃帶,瞇起了褐色的雙眼看著身旁的孩子。「嘛、我這個人不擅長社交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其實,他不但不擅長社交,他也不想要跟其他的黑手黨過於的深交。
  
  「原來喔……」像是了解似的點點頭。她是知道迪諾不太善於社交,也知道才剛完全踏入黑手黨世界的他並沒有那勇氣去面對那麼多事情。但是一想到成年後的迪諾將會是如此威風凜凜的首領就讓她不得不佩服。
  
  「對、對了,為什麼會和史庫瓦羅一起來呢?妳的媽媽呢?」為了讓那孩子不要用著那有些奇妙的眼光盯著自己看,他立即的轉移話題。「因為……爸爸和媽媽將我交給舅舅照顧,所以我現在跟舅舅住一起。」
  
  「這、這樣啊……」大概是兩人之間的年紀相差有些距離,又或許是因為才剛正式的認識不久,兩人之間的氣氛仍然是如此的尷尬。「對了…史庫瓦羅他……」想起了那同班同學到現在還未歸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倏然的,兩人的身邊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銀白的眼眸犀利的一轉,她知道那並不是那親人的腳步聲以及氣味。立即的瞥向了出現在身旁的藍色身影,她啟口:「泰內囉,你回來了。」像是早就料到這男人會準時呃出現在自己面前,一點也不驚訝。
  
  相較於身旁帶著強烈的警戒的迪諾,迪諾帶著敵意看著這個身穿瓦利亞制服的藍髮男人。似乎是自己過於緊張,一不小心的就起身,就只差沒有抽出那現在已經隨身攜帶的跳馬鞭。
  
  「是的。」藍髮男人恭敬的一鞠躬,水藍色的眼眸帶著笑意的看了看孩子身旁的少年,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不管在外人的眼中自己對著一個年幼的孩子鞠躬的行為是如此的怪異,但他卻不想理會那些人的眼光。畢竟,對他來說禮貌是最重要的。
  
  「泰內羅,有什麼發現嗎?」仰著頭的望著那男人,扯了扯那黑的發亮的皮衣。泰內羅蹲下了自己高大的身軀,與孩子平視。他知道那孩子是在指哪件事,湊近到孩子的耳邊,以著外人無法聽到的聲音傳達著訊息。
  
  「……你看到他們……」皺了皺眉。沒想道那個男人真的來了。或許是恐懼心作祟,她到現在還是無法提起勇氣的去與那恐怖的男人見面。「在哪裡?帶我去。」簡短的下了個命令,她知道泰內羅是絕對服從。
  
  一旁的迪諾只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那面色倏然的變的凝重的孩子,感覺就與剛剛那純真無邪的孩子完全的不同。那正在嘻鬧的風精靈悄悄的將原本應該是那兩人之間的訊息帶到了他耳邊。雖然不是這麼的清楚,但是他依晰的可以聽到『史庫瓦羅』這名字。
  
  「是的。」一手環繞過了孩子的雙腿,一個用力便讓孩子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加百羅涅的各位,我們先行告辭了。」泰內羅欠了欠身,水藍色的眸子對上了褐色的眸子,眼裡表示著那微微的歉意。ㄧ個躍身,他們便消失在迪諾以及其部下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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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這垃圾是在做什麼?」擁有著乾凅般的血眸的少年盯著似乎與自己相同年齡的銀色少年。那血眸直直的望著那堅定的銀灰色眸子,就有如鋼鐵般的堅硬。眼前的人並不畏懼他,相反的,眼裡似乎有種名為崇拜的情緒徘徊著。
  
  「就像我說的一樣!我決定要跟隨你!」豪不畏懼的,他與眼前散發著霸氣的少年面對面的對峙著。只見那少年只是輕輕的冷笑了下,勾起了傲視群雄的笑容,足以讓人感到畏懼。
  
  「哈哈、笑話!你這垃圾是蠢蛋嘛!?居然會對一個完全沒見過、對一個連名字不知道的人效忠!?真是笑死我了!」那少年哈哈大笑著,那笑中摻雜著鄙視以及一股令人感到不適的情緒。
  
  「不!我是認真的!」那對銀灰色的眸子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正猖狂的大笑的少年。他冷靜的繼續的盯著眼前的少年看著,那堅定不覺得決心讓原本大笑的少年停頓了下來,瞇起了血色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銀髮少年。
  
  他知道,打從自己見到了這人之後、在感受到這人的忿怒之後,他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不如眼前的少年。那股強大的憤怒讓他顫抖著。並不是懼怕的顫抖,而是興奮的顫抖。
  
  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的憤怒。就好像是厭惡一切,對著自己本身以外的事物都不加以理會,全部都是垃圾般的不重要。那人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去,令人窒息的無法呼吸。
  
  但是自己偏偏是這麼的想要去接近那少年,偏偏的想要去碰觸一般的人不敢碰觸的境界。因為,他並不是那些懦弱的蠢貨,他並不貪生怕死,他在乎的是活的有意義。
  
  真是瘋了,沒有想到自己瘋了。
  
  居然會瘋了想要追隨這男人。

  
  「垃圾。」那少年是這麼的說著,冷冷的拋下了這句侮辱性的話語,試圖想要以自己的冷冽以及本身散發出的恐懼打發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但是,卻不如他的願,那少年更是不願意的離去,而眼裡只剩下了忠誠。
  
  「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名聲?我沒有。」冷冷的說著。看過太多那些貪婪於地位與及金錢的人,但是那些人偏偏沒有強大的力量與他批敵。全部都是垃圾,垃圾只要崇拜他就行了。
  
  「不。我是真心的想要效忠你的。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一個上前,迅速的半跪在那少年的面前,執起了那粗糙冰冷的的右手,在上面落下了一個輕吻。「我可以感受到那股直得讓我追逐你的力量,所以我決定追隨你。」抬頭,充滿了決心的銀灰色雙眸對上了血色的眸子。
  
  「XANXUS。」不帶感情的,那冷酷無情的聲音這麼的說著。「給我好好的記住,這名字將會被刻印在彭哥列的歷史上。」揚起了戲謔般的笑容,但是其中卻也不失了那嚴肅以及霸氣。
  
  「以史佩爾畢‧史庫瓦羅之名向XANXUS宣示,我這輩子將要跟隨著你,不管是多麼的艱辛,我決不退縮以及背叛。」象徵性的在男人的手背上落下的一吻,歛下了眼簾,眼睫輕顫著。
  
  無可避免的。
  
  憤怒以及驕傲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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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這是無法避免的……最後,那驕傲還是與那憤怒相遇。而最後驕傲還是臣服在憤怒的腳底下。一切將會是那件事件的始幕。
  
  緩緩的起身,揉了揉迷濛的雙眼。這一切果然不是夢。自己現在仍然還是在史庫瓦羅大宅的房間內,好好的窩在了柔軟的棉被之中抬頭仰望的空白的天花板,腦內盡是剛剛所回想的內容。
  
  一聲輕聲的敲門聲響起,她探出了頭,有些呆愣的望著房門。「請進。」緩緩的起身,讓原本包裹著身體的棉被落下。而出現在門口的,正是好久不見的老管家。「小小姐,近來可好?」瞇起了雙眼,老管家慈祥的笑了。見到許久不見的小小姐,感覺小小姐在不知不覺中的長大。不但身高有緩緩的成長,面容也越來越像遠再地球的一方的大小姐。
  
  「很好,管家爺爺也好久不見了。」見到了是熟悉的熟人,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望著來人。看著老管家手上的精緻的早點才發覺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多睡了一個多小時。
  
  「已經快要十二點啦?」望了望身旁的鬧鐘,這才發現應該把早點改成午餐才對。「對了,管家爺爺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嗎?」端起了拖盤上的熱牛奶,她養頭問著正在準備餐點的老管家。
  
  「喔…這個嘛……」老管家愣了愣,慢慢的回想起了今早清晨的景象。只記得一大早清晨之時,大門傳來了門鈴聲。而他這把趕緊的換上了便服便下樓,打開門後見到的卻是已經好久不見的少爺抱著正熟睡的小小姐。
  
  少爺只是輕聲的交待他要好好的暫時照顧小小姐,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離去。抱著嬌弱的小小姐,她只是望著少爺逐漸遠去的身影,那原本是如此嬌小的少爺逐漸的茁壯,成長為了能獨當一面的少年。
  
  「原來是舅舅送我回來的……」低下頭,將叉子緩緩的放下。重心全部的放在了深厚的枕頭上,歛下了眼簾,低頭的深思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符合邏輯了。只記得,在知道舅舅他決定追隨XANXUS那個自己畏懼的男人後,她的身體完全的僵硬。並不是不知道這一天將會來臨,只是來的太快,來不及應付。直到了泰內羅帶她趕緊的離去,輕聲的喚醒了她,她才回過了神。
  
  不過,卻好景不常的。似乎兩人在偷看的行為早已經被那兩個可怕的少年發覺。只記得史庫瓦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了自己以及泰內羅的面前,舉起了手刀劈下。
  
  就這樣的,她陷入了黑暗之中,直到天明。
  
  那時她並沒有看漏使庫瓦羅當時的神情。充滿了驚訝、訝異以及歉意。但是她並不想要去猜測那些情緒的來由。
  
  「小小姐?有哪裡不舒服嗎?」老管家嘗試的喚了喚眼前有些神情呆滯的女孩,似乎是以為早晨的大雨讓她受了風寒,伸出了粗糙的手試探著額上的溫度。「沒事的,管家爺爺。」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立即的擺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望向了身邊的老人。
  
  「那就好,可不要生病了。」小小姐以及少爺不在大宅的這些日子,他老是心神不寧。就是無法的放心那兩位少爺小姐能夠照料自己。曾經想要試著打電話過去,卻在撥打時,手指停頓了下來。隨即的,他便掛上電話。這種想法在他腦海中來回不下十次。只感覺到每一次的擔心只會讓他更加的不安,他嘗試的緩和自己的情緒,這才好了些。
  
  「對了……」像是想到了什麼,老管家從一旁的書櫃上抽出了一張信封。信封上標明著最近的日期,這是一封不久前才寄來的信。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字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看到了屬名,立即的會意來信者為何人。
  
  拆開了那信封,閱讀著一個個那與自己同歲的男孩所寫來的信。露出了淡笑,心中的悸動迫使的她愉悅的笑了出來。
  
  真想要見到那孩子,已經好久不見了吧?這是這孩子第一次寫信給自己……
  
  「管家爺爺,備車,我要出門去。」轉過頭對著老管家輕聲的說著,而老管家似乎早就知道了女孩的想法,一個鞠躬便將所有的餐點收走,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暫且就先把黑手黨的事情擺一邊,好好放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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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喔喔!又是在最後一刻啊!請不要宰了我啊!我一直以為是明天PO的說(死
  所以說前天和昨天都在打混。今天才開始打。
  所以我才發現了我這篇打的超混的,請各位不要介意哈~
  其實一開始打的時候挺有FU的,不過剛剛跟我老弟打完架後FU都不見了。
  誰叫他一直煩我,煩死了。還差點把我家教的海報撕掉。
  結果最後又是我被罵(怒
  最近好累,大概是因為天氣變冷了吧?
  歷史報告還沒有做啊!
  是說,為什麼我覺得我的法文退步了(掩面
  今天跟老師講話都結結巴巴的,看來我要努力的讀法文了。
  突然的感覺三日更好快的說(望
  要不要換四日更呢(喂
  這張內容好虛,請不要毆打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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