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結束 Fine

。自創有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響在室內傳開,木頭碎屑以及濃厚的灰塵伴隨著強烈的撞擊而漂浮於空氣之中。脆弱的木質地板出現了巨大的坑洞,由此可知那力道是如此的驚人。

深藍色髮的少年用著顫抖的手臂緩緩的支撐起了受了傷的身體,瞇起了異色的眼眸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那額上燃燒著強大的火焰的少年。「剛才……那是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微微的粗喘著,皺著好看的眉,優美的臉在此時顯得有些扭曲。

金紅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那異臉不甘的敵人,淡漠冷酷的語氣就有如冰霜一般的寒冷。褐髮的少年早已與之前那種總是瑟縮的自己不同,現在的他,為了保護同伴揮舞著拳頭。

「!」危險地瞇起了異色的眼眸,強烈的透露出了他的不悅。一瞬間的,他勾起了好看的嘴角,低聲的悶笑了一聲,接著像是得意一般的大聲的笑著。「哈哈哈哈哈──」就像是在嘲笑著眼前少年,嘲笑著眼前少年的天真。

鮮紅瑰麗的滾燙液體不斷的流下,他卻絲毫不在意的起身。微微的搖晃身軀以及身上的傷口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一點犧牲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是能摧毀這世界的話……

「真是沒想到你能撐到這個時候……如果取得了你的身體,不用動腦筋就可以殺進黑手黨,造成他們的火拼了……」那雙異色的眼眸瞬間的充斥著強烈的欲望,閃爍著的血眸是如此的駭人。

「這就是你的目的?」嬌小的嬰兒用著圓潤的眼看著那滿身是血的少年,稚嫩的語氣中夾帶著濃厚的敵意。「クフフフ……怎麼可能……我可不是這麼沒有志氣的男人……」緩緩的直立著身體,噙著笑看著眼前的兩人。

「今後我打算奪取全世界重要人物的身體……」蠱惑的笑容中挾帶著恨意,那眼神就有如能摧毀一切般的令人感到恐懼。歛下了眼簾,勾著媚惑的笑容緩緩的用著低沉醉人繼續的說著:「然後操縱他們……把這個醜惡的世界帶入到一個純粹且美麗的黑暗中……」

慵懶的朝著兩人笑了笑,蠱惑的笑容就有如惡魔一般的邪魅。骸緩緩的伸出了纖細修長的手,就這樣的停頓於空氣之中。他再次的起口,令人沉醉的嗓音在寧靜的室內迴蕩著。

「世界大戰……那將會多麼的慘烈啊……」愉悅的笑著,微微的瞇起了異色惑人的眼眸,帶著黑皮手套的手輕輕的撫著唇瓣。閃爍的異眸在此刻是多麼的蠱惑誘人,就有如能帶人盡如黑暗般的深淵。

「不過……」他撤下的美麗邪魅的笑靨,異色的眼眸帶著平靜以及恨意。低沉嫵媚的聲音頓時與骸蠱惑醉人的嗓音交疊,一隻纖細修長的手緩緩的搭上了骸停頓於空氣之中的手掌上。

「呵呵呵呵……」掛著愉悅的笑容,銀白沾著大量的鮮血緩緩的走出。瞇起了異色的眼眸,雙瞳強烈的差距令人感到詭譎。流著大量的鮮血的身軀不顧忌的朝著眾人走來,朱紅嬌嫩的唇瓣在此時蒼白的有如死人一般。

啟口,兩人雙雙的用著醉人似惡魔一般的嗓音輕輕的說著,誘人的嗓子就有如能攝魂一般,令人沉倫、令人沉醉。擁有著詛咒之眼的他們,就有如擁有著心靈感應一般,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潛在於內心的可怕想法。



「要先從黑手黨開始著手,從殲滅黑手黨開始。」



「為什麼一定要針對黑手黨?」矮小的嬰兒仰著頭的看著那流著源源不絕的鮮血的少男少女,墨黑的圓潤眼眸閃過了一絲犀利。金紅色的眼眸不帶著任何情緒的看著那掛著優雅笑容的兩人,微微乾澀的薄唇吐露:「是恨嗎?」

暗淡無光的銀白色眼眸微微的浮上淡淡的情緒,鮮紅色的左眼從邪媚的耀眼轉成了淡幽的悲傷。歛下了眼睫,冰冷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蒼白的唇瓣倉促的吐著氣。一旁的異色稍稍的瞥了瞥,緊緊的了握住纖細冰冷的手。

骸勾起了猖狂的笑容,傲視的望著眼前的少年。「喔呀……我並不打算再說下去……」陰狠的瞇起了異色邪媚的眼眸。「我將會以最強型態將你納為己有!」愉悅的笑聲在空氣之中回盪著,異色的眼眸帶著笑意的看著一旁的少女。

「交給我吧,我這次絕對不會再失誤了。」狠戾的一勾,異色的眼眸頓時的憂傷的片段之中回復,舉起了手中黑的發亮的長劍,直直的指向了站在前方的褐髮少年。俐落的一個揮舞,身軀矯健的朝著少年奔去,急速的揮舞著嗜血的長劍砍出了劍壓。
「阿綱,注意了。眼前的人……你知道的……」嬌小的嬰兒嚴肅的看著一旁冷靜如冰霜一般的少年,頓了頓話語,皺著細小的眉等待著少年的決定。金紅色的眼眸微微的瞇起,緊緊的握著拳頭朝著自己奔來的少女揮舞著。

「你再怎麼掙扎也是沒用的……彭哥列十代目……」勾起了陰狠的笑,少女原本應該是純淨清澈的臉龐充斥著鮮血以及髒污,憤恨的眼神以及扭曲的神情使的少年了解到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少女。

墨黑的長劍迅速的揮下,在驚險之際褐髮少年迅速的點燃了手套上的純淨火炎,快速的閃離了兇猛的攻擊。「還沒完呢……」舔了舔乾澀的蒼白唇瓣,異色的眼眸帶著強烈的笑意看著全身戒備的少年。

敏捷的嬌小身軀迅速的猛攻,少女猛烈的揮舞著那把長劍,就有如想要把人制於死地一般。少女猙獰的笑容看似如此的扭曲不堪,完全不顧忌這已受了重傷的身體。

運用著火焰微小的推進力,褐髮少年輕巧的閃過了少女的猛攻,看著那不斷的地心引力所吸引的瑰麗鮮紅,金紅的眼瞳微微詫異的收縮著。看著那受了重傷的腹部,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金紅色閃耀的眼眸充滿著決心。

矮小的嬰兒勾起了嘴角,悶聲的輕笑了一聲,小手輕輕的壓低了帽簷,嬌嫩的聲音在室內迴盪。「這就對了……阿綱……」那雙墨黑的眼眸像是看出了自己的學生的心思,讚賞性的露著笑。

燃著火焰的雙拳快速的抵擋著來勢洶洶的攻擊,借力使力的抵消了少女的猛攻。「妳應該放棄,這具身體已經受傷過度。」冷靜的吐露著語句,輕巧的閃過了攻擊。「哈、說笑!我怎麼可能會放棄呢?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啊!」身體過度的用力使的她不禁吃痛的悶哼了聲。

「但,這並不是妳的身體。這個是白柳的身體。」皺了皺眉,少年強調了那字,金紅色的眼眸盯著那死中不肯放棄的少女看著。少女只是悶笑了聲,也不管落下的滾滾溫熱液體,她猖狂的笑著。「當然,我知道這不是我的身體。不過……」



「只要是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口中的白柳就休想恢復自由。」



少年瞇起了金紅色的眸子,利用著燃燒的火焰瞬間移動到少女的身後。「那麼……只要把妳趕走就行了……」淡默成穩的聲音這麼的說著,迅速的用著手刀朝著少女的頸子劈下。

銀白色的髮絲隨著飄起,在空氣中形成了美麗的的弧度。異色的眼眸帶著嘲笑的意味看著金紅的詫異,趁此時舉起了長劍朝著少年刺下去。超直覺早就已經預料了突如其來的攻擊,側過首,尖銳的尖端擦過了細緻的皮膚,傷口緩緩的滲出了血液。

「呵、你以為我這麼好對付嗎?」少女瞇起了雙眼,不屑的勾起了悶笑。「我可是在風雨之中生存的人啊……」手一個使力,尖銳的尖端迅速的以快速的突刺刺向了少年。猖狂的露出了笑,一個俯身的躲過了少年有力的拳頭,鋒利的劍端朝著少年刺去。

「蠢綱,你太大意了。」稚嫩的童音斥責著少年的大意,墨黑的眼瞳不滿的看著大易錯失機會的學生。「不會再失誤了。」金紅色的眼眸專注的看著攻擊的方位,身軀靈敏的閃躲著,就有如看穿了一切的動作。

「就是現在。」冷靜沉穩的嗓子微微吐露著,一把的扯過了那纖細冰冷的手,在少女詫異來不及反應之時,俐落的手刀就在此時的揮下,實實在在的正中了少女的頸部。

「唔!」少女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一陣酸麻隨即傳來。就有如侵蝕了她的神經以及肌肉一般,全身都無法動彈。無力的手無法再握住那把長劍,響亮的聲響起,那把長劍靜靜的躺在了地面。

隨著身軀的落下,銀白色的長髮緩緩的飄逸著。重重的悶聲響起,少女嬌弱無力的身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無法動彈。緊緊的咬著牙,那雙不甘心的異眸直直的瞪著金紅淡默的眼眸瞧。

「ク フフフ……」蠱惑沉穩的詭異笑聲在次的瀰漫於空氣之中,窒息的空氣變的更加的緊繃。「彭哥列十代目……你真是不簡單啊……」再次的從黑暗之中現身,微弱的 燈光照耀著那沾染著鮮血的右臉龐。「不過……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是好對付的……」勾起了狠戾,揮舞著那棍棒。「等著瞧吧……」扭曲的俊顏就有如惡魔一般。

「抱……抱歉……」無力的身體趴在地上,想起身也不是,想要昏睡也不是,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少年與著自己最尊敬的兄長對打。她緊緊的握緊了她的拳頭,一臉不甘的悶哼了一聲。

「不會……妳盡力了,貝理絲卡諾……」輕輕的勾起了隱約不為人知的笑容,骸迅速的舉起了扭曲的長棍朝著那吃痛的悶哼的少年擊下。那眼神,那雖然媚人看似會勾魂的眼,在下面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溫柔。



她的兄長……



異色的眼眸看著那一來一往的身影,強烈的黑色鬥氣在室內型成了強烈的壓迫感,金紅色的火炎閃耀有如鳳凰之火一般,不同於地獄業火,是那能淨化一切的純淨火炎。

原本被強烈的力道打至地面的骸痛苦的吐露出了語句,雖口中說的是殺了他,但是那眼眸中卻帶著狡猾以及不屈。她知道,身為這個男人的妹妹,她知道,她的兄長是個狡猾奸詐的男人,一個不按照規訂,以破壞為樂的男人。

戰鬥情勢瞬間的逆轉,原本趴在地上無病呻吟的骸卻倏然的獲住了褐髮少年的手腕,緊緊的控制住了少年的攻擊。驕傲的他笑了笑,一個使力的將那少年踢向了三叉戢的所在位置,狠戾的笑容以及詭異的笑聲在室內瀰漫著。

就在她認為骸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的那一刻,一陣燦爛如朝陽的火光刺眼光芒頓時充斥於室內。那燃燒著狂妄的火焰的少年控制著手套上有如鳳凰之火的火燄,飛快的飛向了詫異無法動彈的骸。

那鮮紅的詛咒之眼在此刻與純淨的火炎碰觸,那擁有著靜畫能力的火炎將那瑰麗右眸所散發的黑色鬥氣一次的吸釋並且加以淨化。金紅色的眼眸中帶著強大的決心不帶一絲猶豫,狠狠的壓著骸的臉。



「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




不同的嗓音的嘶吼聲一同的響起,少女尖銳的哭音以及少年悲痛的慘叫摻雜在一起。銀白色的右眸以及鮮紅色如今已經暗淡的左眸的瞳孔頓時收縮,不可置信的將內心的悲慟一次的宣洩出來,就有如受了傷、發了狂的野獸,她撕心的大叫著。

一聲巨響,兩個身影沒入了灰塵當中,粉末以及碎削在空氣中飛散著。深藍髮的少年就有如死去一般的,沉沉地、穩穩地,安然的躺在狼籍的地上睡著。就有如剛新生的嬰兒一般,睡顏是如此的純真以及安然。

響亮清脆的聲響在頓時沉寂的室內響起,插在裂縫之中的尖銳三叉戢頓時的黯淡,一條條顯眼的裂痕逐漸的浮現。頓時之間,少去了幻術支持的三叉戢破碎,有如細粉一般的碎片散落於空氣中。

碎片,緩緩的落入了蒼白的手掌之中。




「不────」





#





「怎、怎麼可能……」緊緊的咬了咬泛白的唇瓣,鮮紅的左眸不再是如此的耀眼。濕潤迷濛了她的雙眸,緊緊握著拳頭的她試著隱忍住心中的波濤洶湧。「不可能……」不肯接受於事實的她眨著雙眼,有如想要見證一切都是營造出來的幻覺。


但,並不是。


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事實,沒有絲毫的造假以及虛偽。緊咬著牙,她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匍伏的像著骸所在的地方爬去。「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勾起了比哭泣還要難看的笑容,她是如此的喃喃自語的說服著自己。

怎麼可能,她那強大的兄長,她那尊敬的兄長!怎麼可能會輸!那個將毀了他們一切的地方毀掉的那個兄長,怎麼可能會輸!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是無此的無能且無力!


為什麼……


「總、總是無法幫上忙……」緊緊的皺著眉頭,也不顧著在向著自己叫囂的血紅身軀,她忍著痛的爬向了骸。耳邊傳來了熟悉卻虛弱無力的聲響。回過頭,是那兩個跟隨骸的少年,那抱著強大的決心成為骸的工具的兩個少年。


「不要靠近他!」


「你們這些黑手黨不要碰他!」



那兩個身負重傷的身軀也如她一般的匍匐前進,不管身體上的傷口是如此的深、身上的灼傷是如此的灼熱,他們還是不顧一切的爬向了那靜靜的沉睡著的少年。那是,他們對於他的忠誠。

那兩個滿身是血的少年朝著那褐髮的少年咆哮著,他們不美好的回憶、悲慘的同年一一的顯現。那憎恨的表情就與當初的她一樣,那時的她,臉上的神情也是有著這種名為憎恨的情緒。

她無力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骸冰冷的手,指尖微冷,那如此安詳的睡顏令她想要哭泣。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骸從來沒有安然的睡去的時候,骸從來無法安然的入睡。

能看著骸如此安然的睡去,她理應當然的是該欣喜。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只想要哭泣。除了哭泣還是哭泣。纖弱的手臂支撐起了身軀,她緩緩的靠向了骸冰冷的身體,無力的手捧著骸柔順的髮絲,她潔白的前額對上了他的。

那微弱的呼吸顯示出了少年仍然還活著,她勾起了清淡的笑容,囤積的淚水潰堤,一滴滴溫熱的液體低落於骸的面頰上。溫熱的滾燙輕輕的拂去了面頰上的血污。「對不起……都怪我……」她悲泣著,緊皺著眉。

「我親愛的兄長……我尊敬的兄長……我很抱歉……」輕輕的一吻落於骸嫩白的面頰上,她撫去了骸面上的髒污,輕柔的嗓音說著。「你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把我喚出來……儘管我只是碎片而已……」垂下了眼簾,異色的眼眸暗淡的無神。

腹部傳來了強烈的陣痛,她吃痛的泛著淚水,隱忍著想要咆哮的感受,用著顫抖的嗓音說著:「彭哥列十代目……請你聽我說……」她翻過了身,仰望著那站在不遠處的褐髮少年。

「什、什麼?」那褐髮少年像似畏懼的看了看自己,在那嬰兒的點頭之下,才敢與她正視。「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這身體還給那孩子了……」輕聲的輕笑了一笑,沙啞以及顫抖的音有如她蒼老了數十歲。

「那妳呢?」那墨色的眼眸挾帶著強大的敵意看著她,她卻只是輕輕的搖首,掛著柔和的笑容這麼的說道:「我只不過是貝理絲卡諾前世的其中一個碎片罷了……而我這塊碎片將要永遠的消失……所以也請不用擔心我會再次出現的問題……」呵呵的笑著,就有如在嘲諷著自己。

心 肌的顫抖使的她的口中噴出了瑰麗的鮮血,異色的眼眸在此時更是地無神,模糊的身影就有如隨時會消失於這世界上一樣。她嚥了口氣,帶著柔和的嗓音繼續的說 著:「所以……在我永遠消失之後……請好好的對待這孩子……這個名為毒島白柳的孩子……畢竟,這孩子並不是我,她並沒有犯下任何的過錯……」緩慢的歛下了 眼簾,無神的雙眸頓時的空洞,闔上了眼,有如死去般的寧靜。







貝理絲卡諾,消失。






#






機氣平板的運作聲緩緩的在沉悶的室內響著,濃厚的消毒水味刺鼻的令人感到難過。純白的病房純淨無瑕,窗外的朝陽滲透了百葉窗灑進了室內,金黃的碎片灑落至銀白少女的蒼白臉龐上。

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的耀眼,男人深邃的五官以及美麗的金褐色眼眸足以讓女性傾倒。那男人皺著好看的眉,一臉擔憂的望著那在病床上靜靜的沉睡著的少女。

粗糙的大手順了順銀白柔順的長髮,金褐愛憐的望著那寧靜的睡顏。那純真安詳的睡顏讓他想起了好幾年前,他也是如此的看著這少女這麼的睡著。撫了下那白皙細嫩的臉龐,他言不由衷的嘆了口氣。

只記得,在接獲到前任家庭教師的電話時,那時的他早已抵達了日本準備前往營救他的師弟。而在電話中得知了前往打敗那名為骸的少年逃犯的眾人現在全都平安無事。當然,除了眼前的銀白少女之外。

在他開著快車極速的飆到醫院時,眾人都平安無事的躺在了潔白的病床上沉睡著。身上的傷口則早已經被彭哥列的醫療菁英團隊所醫治,髒污也早已經被洗去。但那少女,卻不在那些人當中。

在他見到那少女之時,滿身的灼傷以及刺傷蔓延著,潔白的身軀以及長髮沾染著豔紅的血液。手臂上插滿了無數根針,被鮮血所沾染的白色繃帶纏繞著嬌小的身軀。就在那一刻,他湧起了激動的情緒。

他激動的想要觸碰那少女,想要去確認那少女是否還有著心跳。看著那些駭人的傷口讓他的心揪起,難以喘過氣。在前任家庭教師的教訓之下,他這才好不容易的安定下來。

倏然的敲門聲切斷了他的思緒,病房的房門悄然的開啟,一抹黑色嬌小的身影以及銀灰、褐色的身影出現於門口。「嗯?阿綱?」映入眼簾的是師弟抱著一束花進到了病房內。

「打擾了……迪諾先生……」綱吉羞澀的笑了一下,手上的那一束向日葵散發著香氣。一旁的獄寺接過了剛及手上的向日葵,細心的插入了花瓶一一的照料著。「謝謝,獄寺君。」綱吉點頭,帶著有如朝陽一般溫暖的笑顏示意著。

「迪諾,白柳的狀況還好吧?」嬌小的嬰兒一躍的跳至了病床旁,墨黑的眼瞳細細的打量著那沉睡著的少女。至少,在他眼中已經有好很多了。畢竟在前幾日時,身上的傷口多的駭人。

「嗯……聽醫生說已經穩定了……」迪諾點了點頭,垂下了眼簾默默的看著少女的睡顏。「真沒有想到……連索利塔黎都被六道骸那混帳控制了……」獄寺忿忿的咬了咬牙,在他醒來之時見到了童年玩伴如此狼狽的模樣,使的他立即的想要抄起炸藥在去找六道骸幹一架。

「……」綱吉頓時的沉默不語。他並不知道該是如何解釋……畢竟,一切都太過於複雜,是很難用眼與就能解釋的。那少女,並不是被控制著,而是被另一個靈體附身著,暫且就這麼的解釋。

「迪諾,你總是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出去跟蠢綱他們一起走走吧!」身穿著西裝的嬰兒一個躍身的毫不留情的踢向了褐髮少年的背部,滿意的一笑,轉頭對著金髮的學生說著。

「我知道了……」再次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師弟以及前任家庭教師歡樂的互動,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的一方。歛下了眼簾,金褐色的眼眸挾帶著微微的情緒,彎下了腰,薄唇吐露著好聽的嗓音。「快點醒來啊……白柳……」



「妳……到底還有什麼是瞞著我?」



沉沉的一吻落於少女潔白的額上,他用著金褐色的眼眸愛憐的看著。接著起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室的沉寂以及寧靜。

病房的們再次的被打開,一陣拍翅的響亮聲傳出,一隻與病房相襯的純白鳥兒飛入了室內。那鳥兒低聲的鳴叫著,緩緩的降落於女孩所位於的病床上。依雙短小的腿踏入了室內,褐髮的男孩滿帶著笑意的探出了頭。

「小鳥小鳥,就是這個姊姊嗎?」那男孩歪著頭看著那靜靜的沉睡著少女,深褐色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望著。那隻雪白的鳥兒只是再次輕生的鳴叫,柔軟的羽毛磨蹭著少女的臉龐。

男孩帶著何善清純的笑容看著,溫暖的小手輕輕的撫著少女的臉龐。愛不釋手來來回回的玩弄著銀白色的秀髮。他勾起了一抹笑,倏然的,溫度隨著他那抹笑降低了許多。



「クフフフ……」



詭異的,那稚嫩的童音這麼的笑著。鮮紅的,那瑰麗的鮮紅右眼出現於男孩的右眸。「真不知道該稱呼妳什麼呢……親愛的貝理絲卡諾……」男孩輕聲的笑了笑,矮小的身軀坐上了病床的邊緣。「不過……還是叫妳貝理絲卡諾好了……」






「儘管貝理絲卡諾不會再現身……不過既然記憶碎片都已經融合了靈魂之中……所以……妳仍然是我最親愛的妹妹,我親愛的……」








──貝理絲卡諾









TBC......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陰谷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