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之孫】番外 ギフト 2010 07 22 生賀


。自創有



「欸……」


低沉充斥著磁性的嗓音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伴隨著誘人好聽的輕嘆,從煙管中飄蕩而出的白霧與之ㄧ同繚繞,瀰漫於高掛著璀燦明月以及耀眼星辰的暗黑之中。披著繡有大大的『畏』字的身影靜坐於塌上,仰望著黑夜之中的一輪明月。赭色眼眸於月光之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修長健壯的身軀有些姿態不良地坐於飄蕩著微微草席味的塌塌米上。修長的手指直著煙管,朝著夜幕,呼出了一口濃厚的白霧。



赤紅如艷般的眼同時而瞥著高掛於天際的月娘,時而輕睞著在夜中格外顯眼的粉紅色櫻花。瞇起妖異眼眸,專心地打量著經過四百年,仍然屹立不搖的櫻花樹。聽說,那是奴良滑瓢親手種下的,只為了在蒼老的心房中留下一點愛情的美好。



只為了,紀念曾經相伴的愛侶。




啊……那是個很遙遠的故事了吧?一個四百年前的故事。






一個有關魑魅魍魎之主──滑頭鬼,以及那美麗如櫻一般清雅的朝臣公主──瓔姬的刻苦、卻又美麗的愛情故事。妖怪的總大將,奴良滑瓢對擁有著特殊的治療能力,卻如籠中之鳥一般的美麗公主在因緣之下邂逅彼此,一見鍾情。



為了愛人,奴良滑瓢不惜犧牲生命也要將瓔姬救回。率領著一百年間聚集的百鬼們,進行了一場與邪惡的京都妖怪的大對決。就算敵方是大妖怪──羽衣狐,奴良組也不曾為懼。



羽衣狐最終被斬殺,而櫻花般的公主嫁給妖怪的總大將。遠離京都,產下一子。名為奴良鯉伴的半血妖怪。墨髮的半血妖怪最終也踏入了妖怪之路,領著更多的鬼怪,進行百鬼夜行。



奴良鯉伴與一名人類女子墮入情網,交合之後,產下一子。名為奴良陸生,擁有著四分之ㄧ妖怪之血的滑頭鬼之孫。






也就是他。





日與夜,光芒與黑暗,人類與妖怪。



他與他。



純良的白陸生與妖媚夜陸生。





此刻正是夜晚,出現得是他。
霸道,充滿著王者氣息的夜陸生。








「怎麼還不回來……」



感嘆的嘆了口氣,眾多妖怪畏懼且害怕的滑頭鬼之孫居然在此刻為著不為人知的事情煩惱。指尖拿起嬌小的酒杯,凝視著明月的夜陸生輕啜著酒,濃醇的味道擴散至他的味蕾,灼熱的液體燃燒著他的咽喉。



惱人地擰起了劍眉,心房中湧起了陣陣不安的煩躁。可是卻耐於與愛人的賭注,他才將想要直接殺到遠野去抓人的欲望放下。酒杯中的液體再次見底,他提起一旁的酒瓶,再次為自己倒酒。



「煩死了、還要再等多久啊……」



不耐地抓了抓白與黑摻雜的蓬鬆髮絲,赭眸中閃爍著無法壓下的急躁以及不悅。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了?又或者第幾個禮拜了?更或者已經一個月了?這些日子裡,他總是月下獨酌。



沒有愛人如軟玉般的相伴,更沒有那斥著馥香的柔順髮絲。從頭到腳、全身上下,他都感覺到非常得不對勁。全身的細胞都在朝著他叫囂,好幾次都壓不下想要去偷窺的心情。



「可惡……」重重一拳落於塌上,好介於抒發他的不滿。「無名……妳回來我一定要好好逞罰妳……」健壯的身子向後一仰,躺在草席上。













「用妳最不喜歡的方式。」











咧出了笑,夜陸生笑得邪媚。











#







「這是少主今天第一百九十八次的歎息了……」尖銳的嗓音小小聲地說著,拍了拍墨黑的翅膀,鴉天狗拿起毛筆於宣紙上劃下一痕。「人類不是有一句話說過嘆息會減命嗎?」擰眉,在黑夜之中飄蕩著。



「陸生少主好可憐……」金褐色的髮絲連著頭一同於空氣中飄蕩著,擰起眉,忠心耿耿的首無有些疼惜得看著獨自一人於月下賞月的少主。畢竟少主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加上二代目去世已久,他總是非常擔心少主的安危。



「哼、無名算什麼!居然這麼任性!」黯淡的金色眼瞳不悅的散發出怨念,墨黑之中帶著點深藍的髮絲搖曳。有些不滿地環抱著胸,雪白的衣袖如櫻吹雪一般飄盪於空氣之中。



嘆了口氣,穿著有些暴露的女妖怪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雪女的頭,安撫性地輕勸著。「好了、畢竟是少主中意的對象啊。」順了順眼住半臉的髮絲,毛娼妓聳了聳肩。



「不過少主居然會對無名那種女孩子動情……真是令小僧感到意外……」壓低了寫著大大『黑』字的斗笠,墨色柔順的黑髮令許多女妖怪都感到忌妒。柔美的面龐精緻得連女孩子都自嘆不如。



是啊……少爺怎麼會對無名那種女孩子動情呢?這真是件令人詫異的事情。他們原本以為,少主會像以往的兩代選擇人類女子作為伴侶,尤其是那位與少主一同成長的青梅竹馬──家長加奈。



少主從好幾年前從遠野回來時,帶了一群東北好戰的妖怪前到奴良本家。而,那時無名也是其中一個妖怪。但是或許是因為她靜默又不曾說過話,也因此他們沒有注意過她。



哪知道,少主早已在遠野對於這個女妖傾心。大戰期間總不忘對無名噓寒問暖、更是對這女妖怪倍份呵護。就算到了大戰結束之後,也用想盡了千方百計來留住無名。直到這個月,遠野的妖怪帶來了東北大妖怪──赤河童的命令,遣人把借宿於奴良組的無名接回。



陸生少主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要求,但卻在無名的求情之下,兩人大吵一架,最後賭氣得不理會彼此。高傲的他們最終下了賭注,若誰先回到對方的懷抱之中,將會有逞罰的代價。







當然,事後陸生少主也悔恨不已。







畢竟,他們全部都是高傲的妖怪。












「喂喂、我說你們。」



妖媚的嗓音頓時從耳後傳來,原本正在偷偷窺看少主的眾妖怪迅速回首,只見手持著豔紅如火般的傘的女妖怪出現於他們面前。噙著柔美的笑意,焰火般的眼瞳流轉不明的意味。



「瀧瀾、妳在這裡做什麼?」黑田坊有些莫名地看著應該是滾回老鄉去的女妖怪,又或者、應該被總大將抓去喝酒敘舊才對?艷紅的龍鱗於月光下閃爍著,添增了一股成熟的嫵媚。



「唉呀、當然是看小鬼……不對、是少主啦……」勾起妖艷的弧度,拉起過長的衣袖遮掩住不小心透露出的語病。笑了笑,似感傷地擰起了秀眉,擔憂地說道:「少主如此擔憂、我這做屬下的可是很憂心吶!」



當然,以上毫無半點真實。



不不、看著滑頭鬼如此憂心她可是樂的很。可不要以為她是什麼衷心、甘願位主子犧牲奉獻的妖怪。她啊、當初可只是為了可愛的美人兒才自甘願加入了那祖孫兩人的百鬼夜行。



哪知道,那兩祖孫毫不留情地將她直接踹回了遠野老家,絲毫不給一點情面。拜託、她好歹是龍組的老大啊!騰雲駕霧、稀有的龍啊!



俏皮地眨了眨眼,她的笑意展露無疑。「怎麼,想不想要幫你們的少主啊?」美唇上的笑花驟然綻放,纖細的指頭轉了轉傘柄,任由似艷陽般的紙傘轉動著。「我可是難得好心要幫忙喔!」



是啊、是真的真的,百年一見的非常好心。



眾妖怪有些困惑地看著眼前的龍女,對著突如其來的好心感到遲疑。「你要怎麼幫?」開口詢問的是首無,首無的頭飄隨著微風飄盪而移動著。髮絲與圍巾隨之飛舞。



「嘻嘻、」拉起艷紅的袖口,瀧瀾輕聲地竊笑著。「我是誰你們可忘了嗎?」姣好的身軀輕巧地旋身,艷紅的髮絲在空氣中飛舞,好似野火燎原一般。強烈的颶風吹起,濃厚的妖氣飄散著。



「你們快上來吧!是時候把親親無名帶回來的時候了!」



成熟嫵媚的嗓音於上空傳來,眾妖怪詫異地仰首,只見巨大的龍盤旋於奴良本家的屋頂上。威風凜凜的瀧瀾居高臨下地輕睞著地底下的妖怪,愉悅又自豪的笑嗓頓時流瀉。



在地底下的妖怪們互相凝視著,與彼此形成了共識。以首無為首,他們輕巧地躍上了屋頂,跳至免費又迅速的交通工具上。月色之下,自告奮勇的妖怪各個以不驚擾到其他妖怪的聲響跳至龍背上。



「把少主的情人搶回來!」



青田坊舉起粗壯的手臂,粗啞的嗓音大吼著。形成共識的妖怪們則是興致高昂地跟著高呼著,像是第一次要出遊一般這麼興奮。



瀧瀾仰天嘶鳴著,龍尾奮力一擺,照著蛇行的方式載著妖怪們前往遙遠的東北。












「那些傢伙在做什麼?」



佇立於長廊的夜陸生困惑的看著似乎是要歡歡樂樂去郊遊的妖怪們,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到了寢居,迎接著白晝的到來。








#









「嘿咻、」拉起了純白的振袖,她擦拭去了從額際滑下的汗水。瞇起金色的眼瞳,精緻的面龐顯得有這麼些的憔悴。好不容易與其他女妖怪將遠野妖怪之村的事務打理好,才得到了片刻的寧靜來休息。



不知道過了很久,但是離開奴良組真的有一段時間了。在經過了與京妖怪大戰之後,她就沒有再回到遠野。畢竟,那時奴良陸生既然用著令人感到可惡的計謀將她遍倒,而留下。



原本歸心似箭的她一心想要回到撫養自己的故鄉,但是她深知,只要有奴良陸生……尤其是夜晚的奴良陸生在的一天,她回故鄉的機率將會比登天還要難。畢竟,夜晚的奴良陸生吩咐妖怪在白天時看緊她,破使得她哪都不能去。



不過,待在奴良本家的歲月也是令人感到懷念。妖怪們的熱情,使得整座大宅都添增了股愉悅的氣氛。或許這些是遠野的妖怪無法了解以及給予的吧?加上奴良陸生的呵護,使得心頭都有些暖活了起來……



「欸、我、我居然……」居然開始想念那傢伙了。白皙的面龐上頓時襲上陣陣無法抹滅的嫣紅,金色眼瞳有些不安地瞥了瞥四方,只盼望在附近的妖怪可不要看到她這副模樣。



擰起秀眉,她有些哀愁地凝視著流川之中反射的自己。撐著頭,有些懊惱地股起白嫩的面頰,纖細的指頭玩弄著冰涼的河水,偶而會有魚兒流過。抖了抖身子,週遭的空氣又開始變冷了。



縮起了身子,她將披在身上的羽織拉得更緊。屬於滑頭鬼之孫的氣息緩緩地從衣袖之間傳來,她滿足地瞇起雙眸。奴良陸生可真是貼心又卑鄙的妖怪,知道她天生怕冷,在臨走前將他從不離身的羽織交給他。












「那麼、我先回去了。」佇立於奴良家的那門前,她有些遲疑地在目送著她離去的妖怪們中徘徊。但是,不管怎麼看,就是沒有看到那身影。對於此地,有這麼些的依依不捨。畢竟陪她一同玩耍的小妖怪很多、照顧她起居的妖怪也對她很和氣。




還有……



心中浮起了一陣疼痛,擰眉,金色的眼瞳之中有些哀傷。嘆了口氣,她邁開腳步,準備隨著前來迎接她回去的妖怪一同離去。她勾起了牽強的笑,旋首,卻落入了溫暖的懷抱之中。



「妳絕對會輸的。」低沉沙啞的嗓音這麼地說著,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面頰,似愛憐地低喃著。「這場賭注我是贏定了,妳絕對會再次投入我的懷抱。」赭色的眼瞳在月光之下格外妖異,咧出了笑,湊首,準備與丁香纏綿。



「這是不可能的。」修長的指頭抵住了想要前來侵犯的唇瓣,高傲第,有些嚴肅地告誡著。「或許我也會決定再也不回來喔!」有些賭氣似地,鼓起了嫩白的面頰,面上充滿著傲氣。



「那麼,我也回敬妳。」悶悶地一笑,粗糙的大手扣住阻擋著他侵略的冰涼小手。薄唇進而與柔軟交纏。有些貪婪地吸取著她的甜蜜,另一隻大手緊扣著她的首,像是要將她揉進血骨。



「原封不動地還給妳。」有些色情地舔了舔嘴角旁的銀絲,夜陸生輕舔著柔軟的唇瓣。「為了讓妳不要太想我,這羽織就拿去吧。」咧出了笑,他退下披在身上的羽織,貼心地批在嬌弱的身軀上。



「作弊。」面上燃起火紅,退了一步,隨著妖怪一同沒入黑夜之中。















有些貪婪地嗅著那氣息,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禁地開始回憶他們一同相處的美好片段、種種曖昧以及溫存。薄薄的唇瓣於自己的纏綿上激烈的交纏,一想到此便會滿臉通紅。



冰冷的小手捧著燒紅的面頰試圖降溫,面頰似乎燒得她快要冒煙。纖細的小手於冰涼的中浸泡,溫柔地掬起水,輕拍於面上試圖上稍過火的面頰降溫。



「嘻嘻、無名妳又在這邊偷懶。」稚嫩的嗓音頓時傳入耳,驚嚇得她差一點步伐不穩地往前跌。好在那嬌小細嫩的手即時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免於跌入冰冷的河川中的命運。



「紫、我只是休息一下……」有些無辜地轉頭,金色眼瞳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盈盈水波流轉於眼瞳中。「更何況,現在是白天,大家都休息去了。」緩緩地起身,瞇起俗稱千里眼的眼瞳在遠野的密林中掃視著。



「也對啊!」只見座敷童子咧出了平淡的笑靨,儘管墨色的眼瞳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可言。「無名是不是很想陸生?」仰首,孩子天真無邪地望著她,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沒有……」慌慌張張地搖著頭,她連忙為自己澄清。「我怎麼可能會想念那個惡質的傢伙……絕對不會!」面紅赤耳地說出了違心論。若此刻滑頭鬼之孫在場的話,肯定是立即將無名拖走,再教育。



「是嗎?」奸詐的小臉露出了狐疑,挑了挑眉,孩子緩緩地說道:「我剛剛還看到妳自言自語,一下說陸生這樣、一下說陸生那樣,怎麼會不想念他呢?」狡猾地咧出了笑。



「紫!」驚呼了聲,金瞳錯愕地猛烈收縮。「妳居然在旁邊偷聽!」擰起秀眉,鼓起的面龐帶著不悅。「這樣我會生氣的。」雙手插腰,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在一旁訕笑的孩子。



「嘻嘻、不管怎麼說……」拉起過長的衣擺,孩子笑得輕鬆且奸詐。小小的指頭指著無名身後中的密林。










「妳夫家的妖怪可是來了喔!」












錯愕的回首,只見熟悉的面孔都在場。各個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朝著她步步接近。「等、等一下!」慌慌張張地驚呼著,她嬌小的步伐有些不穩地倒退進入逐林區。



「沒有什麼好等的喔、無名。」稚嫩的嗓音笑了笑,正當她想要回頭討救兵時,一股重擊落於頸肩,疼痛得令她昏死了過去。



出手的是,座敷童子之紫。





「奴良組的各位,請便。」





欠了欠身,噙著天真無邪笑意的孩子踏著如舞步般的步伐遠離了騷動。






#








靜坐於房內的夜陸生挑起眉,耳畔傳來了妖怪們的騷動以及吵鬧聲,敏銳的耳似乎聽到了他們正細細地討論著一些事情。而那些騷動則是愈來愈近,似乎朝著他房間來。



難得的清靜又要被這些妖怪打擾,他們可真不會看時間啊。



紙門被倏地拉開,只見以首無為首的妖怪們噙著不知為何如此璀璨的笑意佇立於他面前。他抬首,有些困惑地應了一聲。輕啜了一口酒,等待著眾妖怪的話語。「怎麼?」



「陸生少主,近日您最近都在嘆氣,所以奴良組的妖怪們同心協力地一同送了您一份大禮,希望您能笑納。」首無笑得人畜無害,打了個響指,身後高大的青田坊便扛著一包大袋子出現。



「這是陸生少主的禮物,請等我們走後再拆。」妖怪們欠了欠身,帶著不知名的笑意離去。首無拉起了指門,回首,飄動於空氣之中的頭顯得有些嚇人。







「請陸生少主好好品嚐。」






語畢,拉起了門便離去。



夜陸生困惑地看著龐大的包裹,對於其中物有些好奇。難道是那些妖怪搭著那該死的龍女去哪個地方遊玩時所帶回來的禮物?



好奇地上前,擱下了不離手的煙斗以及酒杯,緩緩地接上面的蝴蝶結解開。扯去了布袋,映入眼簾的禮物另他錯愕,卻又驚又喜。



「無名!」



只見愛人靜靜地沉睡著,全身上下除了雪白的和服之外還纏著豔紅色的絲綢緞帶。就有如珍貴的禮物一般,手、腳、頸都被蝴蝶結綁著。現在的她,彷彿是妖怪們獻給魑魅魍魎之主的祭品。



在他失神打量著熟睡的無名時,原本該繼續沉睡的無明卻醒了過來。迷濛地眨了眨金色眼瞳,困倦地打量著四周。唇瓣似乎在低喃著,低咒著將她打暈的那名作敷童子。



「妳醒了?」直起煙管,他咧出了笑。邪媚的笑意在搖曳的燭火之下一亮一暗。妖異的赭眸輕睞著毫無掙扎之力的女妖,頓時絕得唇瓣有些乾澀,伸出濕潤的舌,他舔濕唇瓣。



「陸、陸生……!」睡眼惺忪的她好不容易清醒,錯愕地看著優閒坐於自己面前的滑頭鬼之孫。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哪知身體被無數條緞帶纏住,令她被束縛得動彈不得。



「在遠野還愉快?」試圖以閒話家常的方式帶去無名的怒氣,深深吸了口煙管,裊裊白霧飄盪而起。「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瞇起了邪佞的笑意,視線落於無名披在身軀上的羽織。



「你、你犯規!」嬌怒瞬間浮現,擰起的雙眉之間透露出絕對的不滿。「這樣跟賭約完全不同!」不服地扭動著被纏繞的身軀,利齒湊近束縛住手的緞帶,用力地啃咬著。



「喔、我已經不怎麼想要管賭約這種東西了。」滑頭鬼之孫聳了聳肩,一臉無害地笑著。「畢竟我可是魑魅魍魎之主啊、怎麼可能會如此乖巧地遵守呢!」咧出了笑,其中夾雜著狡詐。



喔、他是絕對不會說她是妖怪部下們獻上的。



「卑鄙!」利齒示威性地一張,咽喉間發出了恐嚇的警戒聲。鼓起了嫩白的面頰,不滿地瞪著居高臨下打量著她的妖怪。



倏地,冰冷充斥著刺鼻的液體濺灑於她一身。



錯愕地抬頭看著夜陸生,只見滑頭鬼之孫笑得好看。妖異的眼瞳噙著邪佞的笑,低沉優雅的笑嗓傳入她耳廓。







「哎呀、手滑了下。」







很明顯,是故意的。



「陸生……」對於酒毫無招架之力,刺鼻的酒令她的腦袋暈眩。金色眼瞳恍惚地瞥著朝著她靠近的奴量陸生。「身體……好濕……」難受地輕吟著,溼答答的液體連同衣物黏在身上可真不好受。



「這樣香多了。」低低地一笑,低啞的嗓音充斥著曖昧以及情慾。放下了不離身的煙斗,他湊首舔去了滑落於頸間的酒。「瞧妳、冷靜多了不是?」扣住了她的面龐,強迫金眸與他對視。



「嗚……」被暈得昏頭轉向的無名輕聲地應著,小手不穩地緊抓著奴涼陸生的衣袖。敏感的肌膚傳來滑頭鬼之孫一次又一次的挑逗。



看著失神的無名,奴良陸生笑得危險。傾首,他咬去繫於頸間的蝴蝶結緞帶,似在為自己拆開全世界最珍貴的禮物。「吶、親愛的無名……」他癡迷地低喃著她的名。


















「夜,還很長吶。」


















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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