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的箱庭

雷伊斯領地的教會來了一名新的神父。

那是一名年輕的神父，他並不像大多人印象中年輕神父那般的矮小無力。相反的，這名年輕的神父高大且健壯，白膚蒼白、輪廓剛硬，金髮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眼睛的顏色是冰冷的藍。

儘管他的外貌看似疏離，然而真正與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名新來的史密斯神父是個心地良善之人，他的話語充滿著天父的智慧，他的微笑可如冷冬中的暖陽般令人安心，正是因為如此，他在短短時間內便收攏了村落裡大大小小的人心。

年邁的老者們將他當成兒子看待，中年的父親與母親們則是將他當作為好友，年輕的小伙們將他當作導師，村落裡頭的小姑娘們則是常常私下稱呼他為天使長米伽勒於人世的化身。

多虧了史密斯神父，向來冷清、不怎麼受到青少年歡迎的教堂又再次熱鬧了起來。

「他可真是個好看的男子。」芙莉妲雷伊斯看著被站在聖壇前捧著經書用著平靜的聲音朗讀著聖經的金髮高大神父，「妳說對不對啊？茱莉亞。」她轉過頭對身旁的堂姊俏皮地眨了眨眼，小聲地說著。

「確實是很帥氣的人。」

饒是見過各式各樣的男人的茱莉亞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艾爾文史密斯簡直就像上天的傑作。金色的頭髮，如海洋的深藍眼瞳，高挺的鼻子，即使全黑的修道服也掩藏不了的健壯挺拔身體，簡直比希臘雕像還要傑出。

「真可惜是個神父。」芙莉妲小聲地嘟噥著。

「可不是嗎。」茱莉亞漫不經心地回道。

雷伊斯家族是這個領地的領主，同時又是個信仰虔誠的家族，每周日上教堂參加彌撒是必須的行程。

聖餐禮時，茱莉亞隨著隊伍在欄杆前跪了下來，等待著史密斯神父與執事發配無酵餅。張開唇瓣，微微探出舌頭，在史密斯神父停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間，他們的視線對上了，一絲情緒於史密斯神父向來溫雅淡漠的淡藍色眼眸中閃過。

茱莉亞收回舌頭、默默地嚥下了無酵餅，垂下眼簾裝作沉浸於思緒，腦海則是不禁猜想，自己在這名年輕的神父眼裡又是甚麼模樣。

禮成後，跟隨著家人離去的茱莉亞似乎有所感應般地回頭看了一眼，不出意料地看到一身黑衣修道袍的年輕神父，他就這麼站在聖壇前，視線毫不掩飾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外頭的陽光滲透過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撒在他身上，讓這名英俊的聖徒添增了一股神聖。

兩方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錯，一時之間，彷彿茫茫人海中只剩下他們兩人。直到耳邊傳來堂妹的叫喚，茱莉亞這才垂下眼簾轉過身，跟隨著家人的腳步離開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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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推開教堂的大門，老舊的門扉在她的推動下發出陳舊刺耳的吱嘎聲。或許是周一的關係教堂格外安靜，教堂中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只剩下茱莉亞腳下的鞋跟在諾大空蕩蕩的教堂中迴盪。

茱莉亞打開懺悔室的門扉，走進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儘管懺悔室內的光線昏暗，但是她仍舊能靠著微弱的日光隔著格子窗看到史密斯神父剛硬的輪廓。

「神父，感謝您寶貴的時間聽我懺悔。」

「懺悔吧。」另一頭的史密斯神父示意。

「神父，我罪孽深重，我......」茱莉亞頓了頓，也不知是害羞於說出自己內心陰暗的秘密還是故意為之。

「說下去，孩子。」

「我對您產生了不潔的思想，我渴望您的擁抱、您的親吻、您的身軀──」

在茱莉亞的話語落下後，懺悔室陷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寧靜，沉重得令人感到窒息與感受到壓力。

「我想每個人都有慾望......」

茱莉亞曾想像過，像史密斯神父這樣的人可能會語重心長地勸導她將愛奉獻給與上帝，或許會為她的話語而震怒，又或者雲淡清風地請她離開、當作這一切甚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她怎麼想也沒有想過這個看起來禁慾、虔誠的聖徒會做出如此的回答。

相當有趣的是，當他那處的懺悔室的門扉打開又關上時，他幾乎沒有動，就這麼木然地坐在原為，神色淡漠地看著眼前的闖入者。

茱莉亞與史密斯神父就這麼對峙於在這狹小的懺悔室中。這懺悔室本就為了只容納一人而設計，一間只能容納下一人。而如今茱莉亞這麼闖了進來，這本身就不大的懺悔室就顯得狹小了。

茱莉亞在那雙冰冷的眸子下大膽上前，爬到了這名聖徒的腿上，捧起對方的輪廓剛硬的面頰，傾身在他冰冷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那是個試探性的一吻，雙方的唇瓣都十分僵硬，沒有回應，沒帶任何感情。第二個吻茱莉亞可以明顯感覺到史密斯神父依舊帶著一絲的掙扎，然而他僵硬的唇瓣鬆弛、軟化。第三個吻則是拋棄了世俗規則，席捲而來的是如黑洞無止盡的饑渴。他的吸吮啃咬激烈如烈火，猶如常年以來被鐵鍊栓起來的野獸獲得了自由。

「來，孩子。讓我帶妳去聖壇。」史密斯神父看著軟弱無骨地攀附在身上的貌美女子，啞著聲嗓地說著。

雖說他在受洗時便發誓要將自己的肉體以及靈魂奉獻給天主，然而於這身純黑的禁慾修道服下，他卻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擁有慾望的血肉之軀。

茱莉亞雷伊斯，雷伊斯家的第一個女兒。她棕色的捲曲長髮在陽光下如烈火，她如花綻放的燦爛翠綠眼瞳以及高高的額頭，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從畫走出來的古典美，是個真真正正的尤物、美人。

她是領地上所有男人與男孩們的夢想，他在這間狹小的懺悔室中聽過不計其數對她抱有的妄想。也不知從何時起，他一心投入於奉獻的心靈也湧起了對她的慾念。他多麼想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蹂躪那完美的軀體，讓她甜美的嗓音高亢地唱出對他的愛。

或許是撒旦偷聽了他向天主的懺悔，為了考驗他的信仰，而幻化了這如此的幻覺。

他健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便抱起了茱莉亞， 衣衫凌亂的兩人從懺悔室踉蹌地走了出來，來到聖壇前。

教會總是告誡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神父，撒旦會以意想不到的形體出現，他會化作最美麗、最誘人的姑娘，考驗著他的信仰、勾起他肉體上的渴望，但他千萬不能屈服，不然他將會被投入地獄烈火中。

史密斯神父將茱莉亞放置在聖壇上，傾身上前，冰冷的薄唇親吻著茱莉亞細滑幼嫩的身軀，猶如虔誠的聖徒在膜拜著至高的神祇。

然而，若他眼前的景象是地獄的話，那他不想要前往天堂。

史密斯神父順著茱莉亞姣好的身體曲線往下蔓延，最後將頭埋在她的雙腿之間。他的舌抵在花蒂上，闔著眼一心一意專注地吮吻水潤的花穴。

「神父。」茱莉亞渾身赤裸地坐在聖壇上，享受著這個聖徒的親吻。她臉帶著寵溺愛憐的笑意，纖細的指尖竄入史密斯神父的髮絲間。

埋在茱莉亞腿間的史密斯神父哼了哼，加快了吮穩舔咬的速度，淫糜的水聲在空蕩蕩的教堂內過份地迴盪，茱莉亞落在他身側的兩條修長的腿止不住地打顫。

茱莉亞一聲又一聲地呼喚著史密斯神父，她的身驅在他的碰觸下顫抖著，沉醉於肉體上的歡樂的她半瞇著迷濛了淚水了眼眸，仰著頭看著聖子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雕像。在神的居所中做出這種事讓她產生了一種罪惡的興奮感。

史密斯神父抬起頭看著沉浸於肉慾的茱莉亞，薄唇上沾著水潤的愛液，舌頭將她的愛液舔去，畫面看起來要怎麼淫靡就怎麼淫靡。茱莉亞意亂情迷地傾身，吻上了他的雙脣，品嘗著自己的味道。

茱莉亞的身體突然被翻了過來。肌膚下的冰冷聖壇令茱莉亞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那份冰冷很快就被悄然攀附於她赤裸的軀體上的炙熱溫度取代。茱莉亞微微撐起自己的身軀，回過看去，只見史密斯神父用著他那雙被欲望蒙蔽的雙眼打量著他曲線姣好的後背。

「請原諒我天父，我有罪。」隨著這句話語，那個破戒的金髮叛徒握住了她的腰肢，一個挺身，直直沒入了她的身軀。

一聲充滿壓抑的嘆息從他的咽喉間滾滾而出，他緊閉著那雙美麗的眼眸，試圖應付這個全新的感覺，這個一旦陷入就無法回頭的甜蜜毒藥。

「我屈服於伊娃的誘惑下。」史密斯神父低啞好聽的聲嗓呢喃出他的罪孽，他的一字一句隨著他腰部挺動的動作一個又一個地吐露而出。

「然而即使我知道我有罪，我也不會悔改。」

看著教堂的木製大門，茱莉亞模模糊糊地想到，若任何人此刻推開了大門從那走了進來，他們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那高高在上的聖潔神父此刻自甘墮落，臣服於肉體的歡愉下，操幹著誘惑他的狐媚子。

他無法否認，看著茱莉亞在上帝的見證之下墜入高潮，讓他脊椎末端升起一股酥麻快意。他幾乎是沉迷於茱莉亞是怎麼懇求著他給予她解放、歡愉，看著她精緻的面龐為極樂扭曲，看著她完美的身軀如何在高潮中痙攣，並且扭動著懇求更多的愛。

史密斯神父身下的律動超越了他對自己的身體的能力的認知，幾乎不受控制地衝撞著茱莉亞的身軀，迴盪於諾大教堂中只剩下肉體的碰撞與淫糜的水聲。

他最終在無恥的低吼下倒在茱莉亞的背上。耗盡力氣的他將臉埋於茱莉亞的髮間，貪婪地吸取著空氣與她的髮香。他在茱莉亞的蝴蝶骨上落下充滿眷戀的一吻。

茱莉亞被隨意披上修道服的史密斯神父抱到聖壇上，在他的要求下靠著邊緣坐下，並門戶大開。她看著他從祭壇上取下了一個黃金聖杯、並且跪在她的面前，瞬間了解到了他的意思。在幾番推擠之下，史密斯神父剛剛留在她體內的濁白終於被擠了出來，一點一滴地滴滴答答落到聖杯中。

看著盛滿她與他液體的聖杯，茱莉亞只覺得羞愧極了。她看著史密斯神父取出一塊無酵餅，並將其沾上了濃稠的液體。她如領聖餐時乖順張口，將沾滿了他們混合的愛液的無酵餅含入口中，並且確認這不再聖潔的神父眼睜睜地看著她吞下去。

「一切歸於寧靜，」史密斯神父溫柔地親吻了茱莉亞高挺的額頭，「好好去愛與侍奉上帝。」

無庸置疑的，從小到大受到教會洗禮的茱莉亞虔誠地低下頭。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