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現在 Presente

。自創有燦爛的朝陽高掛於萬里無雲的碩大天空之上,熱情的光芒顯得刺眼。烈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灼熱的熱度使的街道上充滿了熱氣。但有時卻有陣陣的微風吹來,舒適的涼風吹進了人暴躁的內心,使的情緒獲得的平靜。

天空之中偶爾會飄來殘餘的白雲,樹葉隨著微風而飄盪落至了地面。日式的矮洋房佇立於街道之中,柏油所鋪成的地板被烈陽照耀的散發著微微的熱氣。沒有磁磚所堆砌成的地板,沒有華麗的歐洲中古建築。

街道上的東方面孔來來往往的,東方人專屬的矮小身軀在街道上走動著。黑瞳玄髮,平板的五官。沒有高大過人的深遂輪廓,沒有金色的髮在街道上飄逸著。沒有熟悉的語言在耳邊迴盪著,只有著那複雜的語言徘徊著。



八年了。



已經有了整整八年,整整八年沒有回去那年幼時熟悉的義大利。已經有整整八年,整整的八年沒有看到那銀白色的高大身影。思念早已經到達了極限,成為了渴望想要見面的情緒。腦海中的記憶卻也逐漸的淡忘那面孔,記憶中原本清晰的面孔也逐漸的模糊。

踏著低跟的馬靴,她一步一步的走在了商街上。銀白色的髮在經過了八年的歲月洗禮之下更加的柔順,更加的長。銀白色的髮束成了馬尾,殘餘的髮絲被微風吹起。那與東方人與眾不同的深遂輪廓以及異樣的髮色成為的焦點,但她卻不以為意。

習慣了。從三年前開始,從她從自己的家鄉──中國,逃離了那個有如監牢一般的地方之後,定居日本開始,早就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習慣了那異樣的視線、習慣了忌妒的視線,更是習慣了愛慕的視線。人類的情緒,她習慣了。

銀白色的眼眸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不難找到的身影。一抹金色高大的身影佇立於商街的入口,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似的。深邃的輪廓,英俊的長相,使的周圍的人不禁的議論紛紛,讚嘆著上天的傑作。

她勾起了笑容,舉起了手臂朝著那倚靠著柱子的男人揮著手。「迪諾大哥!」燦爛的笑容綻放,甜而不膩的嗓音逐漸的成熟。邁開了腳步,她快步的走到了那顯眼的男人身旁。「久等了。」仰頭朝著那男人笑了笑,她微微泛紅的雙頰透露出了燥熱。

「不會。」金髮的男人沉穩露出紳士一般的一笑,柔和的金褐色眼眸與銀白色的眼眸對視著。「小黎,很謝謝妳陪我出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迪諾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頰。

「不會。還有,不要再叫我小黎了,我現在叫做白柳。」皺了皺雙眉,她糾正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已經糾正了不下數百次,但是眼前的男人卻像是故意忘卻似的一再說起那曾經的名字。

「呵、」迪諾輕聲的笑了下,佈滿著厚繭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少女的頭。「那妳什麼時候才要把大哥改掉?」金褐色的眼眸倒影著少女的身影,他的眼中帶著笑意。

「嗯?那叫你先生如何?」銀白色的少女則是沒好氣的聳聳肩,瞥了瞥那男人。聽見了那陌生的稱呼,迪諾頓時的覺得全身無力。「……還是叫大哥好了……」垂頭喪氣似的,他又再次的敗北。

銀白色的視線在周圍打量著,似乎因為沒有見到平常那些熟悉的黑色身影而感覺到疑惑。「迪諾大哥,羅馬利歐大叔呢?」眼前的男人半個部下都沒有帶上,她開始懷疑金髮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平安的到達商街的。

似乎是知道少女在想什麼,迪諾乾笑了聲,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這個……我讓羅馬利歐他們待在飯店休息了……所以……」抓了抓那金色凌亂的髮絲。手臂上的傷痕以及臉上的痕跡讓銀白色的少女頓時的知道眼前的男人肯定在來的路途上發生了不少意外。

「真是的……」少女的嘴角抽蓄著,頓時的感到無言以及無力。總覺得今天將會是個多災多難的一天。「算了……我們走吧,我可不想要在太陽底下曬太久。」那與東方人相似的嫵媚鳳眼一瞥,而迪諾立刻的會意。「抱歉……」已紳士為準則的他不敢讓女性久等太久。

兩人肩並肩,走進了人潮來來往往的商街之中。





#





舒適的涼風從機器之中陣陣的吹來,寧靜的室內只剩下了交談的細語聲以及優雅的古典音樂。正當假日正午之時,並盛町之中最有名氣的蛋糕店早已經客滿。看著那些漾著幸福的笑靨的客人以及桌上那精美的小蛋糕,令外頭想吃的人垂涎三尺。

「真好吃呢!」綁著馬尾的黑髮少女滿足的一笑,紅潤的臉頰上充滿了朝氣以及滿足。「是啊,只要吃完了這家的蛋糕之後心情就會特別的好呢。」有如春風一般的嗓音迴盪著,橘褐短髮的少女輕啜了口冰涼透心的飲料。

「是啊,儘管某些人沒有吃蛋糕,卻也很開心呢,不是嗎?澤田?」柔順的黑色長髮於燈光之下閃耀著,墨色的眼瞳瞥了瞥一旁和另外兩個少年聊天的蓬鬆褐髮少年。

「什、什麼!?」對於自己忽然的被點名,綱吉頓時的慌亂失措,原本正啜著飲料的他像是被嗆到似的大聲的咳嗽著。「咳、咳!抱、抱歉!咳!」麻癢逐漸爬上了自己的喉間,而淚水在眼框周圍徘徊著。

「十、十代目!你沒事吧!?」銀灰色髮的少年立即的伸出了手為著身旁的褐髮少年拍著背部。「謝謝……獄寺君……」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帶著謝意的看著身旁的少年。

「哪的話!身為彭哥列十代目的左右手!這不算什麼!」碧綠色的眼眸像是被點燃了火焰一樣,他緊緊的握著雙拳道出了那千一不變的話語。「嘛嘛、獄寺你太激動了啦……」一旁掛著尷尬的微笑的少年看著獄寺大喇喇踩在桌上的腳。

「哼!你這棒球笨蛋懂什麼啊!」面目猙獰的看著眼前仍然笑嘻嘻的山本咆哮著。「好了好了、獄寺君你冷靜點!」柔和的嗓音勸說著,綱吉慌張的扯了扯獄寺的衣服。

「是,既然十代目都這樣說了……」碧綠色的雙眼立即恢復了平常凶神惡煞,桀傲不遜的眼神,緩緩的入座與位置上。「真好,里包恩、藍波、碧洋琪、一平和媽媽一起出去了。」綱吉露出了清淡的笑容,像是鬆了一口氣的癱軟著身體。

「那隻蠢牛真的吵死了……」像是想起了那身穿著乳牛裝的小孩,獄寺額上的青筋跳動著。想想,要是帶那隻小牛來吃蛋糕的話,等等這家店肯定是會被炸掉的。

「對了……白柳怎麼沒有跟著一起來?」綱吉稱著頭,疑惑的望著那三個正在興奮的聊著天的少女們,惟獨就是缺少了那抹銀白色的身影。那抹銀白色的身影總是與另外三個少女聚在一起,從不缺席。但……這次卻……

「嘖、誰知道索利塔黎那傢伙跑哪去了……」碧綠色的雙眸闔上,皺著雙沒看似無奈有不在乎的說著。他仍然喜歡叫著那少女的義大利名,也不管那少女的抗議。大概……是因為那懷念感吧?

「哈哈、毒島說好像有事呢,所以不能來。」憶起了前一天在學校的對話,少女滿懷著歉意的婉拒了其他兩個少女的邀約。而那時他正好經過所以才知道。

倏然的,坐在他們一旁的少女用著尖銳的嗓音詫異的大叫著,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哈咿、是、是小柳!」睜大了雙眸,小春突然的起身著指著在不遠住走動的銀白顯眼身影。

「嘖、只不過是那傢伙嘛……」滿不在意的碧綠色雙眼瞥了瞥玻璃窗外的人影,卻在此時他也睜大了眼眸詫異的看著那與少女一同聊著天的男人。「跳馬……」訝異的微啟著嘴。

「是迪諾先生啊!」圓潤的淡褐色眼眸看著那與銀白一同有說有笑的金褐色身影。像是想起了什麼,京子皺起了眉,疑惑的說著:「嗯?小柳不是說今天有事嗎?」纖細修長的手抵著自己柔嫩的臉龐歪頭的說著。

「喔,她的確是這麼說的。」滿腹著興致的打量著那對異色的身影,黑川花捲了捲那頭長髮,帶著輕笑的語氣說著:「是啊,很忙呢。忙著約會不是嗎?」勾起了嘴角,她笑著的說著。

『噗──』少女們的身旁發出了聲響,她們詫異的看著那褐髮的少年。綱吉似乎又再次的被嗆到似的咳嗽著。「咳、什麼?迪諾先生和白柳!?」猛烈的拍著自己的胸腔,喉間的麻癢令他感到了難受。

「哈哈、難道說毒島是因為約會所以不能來?」扯開了笑容,山本豪不在意的笑著,而也很惡意的加重了那詞。「等等、不能這樣定義啦!說不定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綱吉立即的搖著頭,想要將那思想揮去。「說、說不定只是剛好遇到……」不得不承認,他不小心的將白柳與迪諾先生想成一對。

「蠢綱,這時候你應該要去追根究底喔!」稚嫩的嗓音從一旁傳來,熟悉又令他恐懼的聲音使的他全身不禁的顫抖著。綱吉僵硬的轉過了頭,驚愕的褐色眼眸睜的大大的看著坐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嬰兒以及紫紅髮的女子。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嗚啊──」身旁的銀灰髮的少年應聲的倒下,口吐白沫、翻著白眼的在地上抽蓄著。「獄寺!?」見到那總是因為不知名原因而倒下的朋友,山本立即的蹲下身浮起了少年。

「哎呀,隼人這孩子也真是的……」義大利殺手界,人稱毒蠍子,使用著有毒料理的女人捧著雙臉,羞紅的雙頰透露出了她的羞意。「把姊姊我太過於當成異性了。」柔和的笑著,伸出了手輕輕的撫著少年的臉頰。


不、根本沒有!


綱吉毫不留情的在心裡吐嘈著,繼而轉過頭的看著那坐在了椅子上的嬰兒。「里包恩,你不是跟媽媽出去了?」看著那優遊自在的吃著蛋糕的嬰兒,他頓時的感覺到自己等一下會遭殃。

「嗯?當然是來關心我的學生。」拉了拉帽簷,年幼的嬰兒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怎麼,不是很好奇嗎?對於迪諾以及白柳的事情。」神秘兮兮的笑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在陽光下閃爍的物體──槍枝。「去跟蹤他們吧。」那槍枝像是在威脅似的抵向了少年的額。

「什、什麼!?」吞了吞口水,他的額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冰冷的物體。哪怕他眼前的家庭教師ㄧ個不爽,他等下就得等著吃子彈,然後裸體的跑遍並盛。如果很不幸的被巡邏中的雲雀學長看到了,下場很有可能就是咬殺。

就在他沉浸於自己的小劇場當中時,一旁的少女們則是激動的握住了他的雙臂,像是懇求一般的看著他。「阿綱先生!我們走吧!我們快去跟蹤小柳吧!」少女瞬間的湊近了他,使的他受到驚嚇的大叫而退後。

「阿綱,我們快點跟上去看看吧!」另一頭的京子也湊上前看著那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雖然她們與小柳已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們卻感覺到,她們根本無法真正的去了解那女孩。她們只是希望,能多關心她,能多照顧她。

「阿綱,去吧,如果你把白柳當朋友的話。」紫紅色的頭髮飄散著,就有如梅杜莎一般。而原本抱著嬰兒的雙手頓時出現了兩盤冒著煙的紫色不明物體……暫且說是蛋糕好了。

「這個……我……」為難的皺起了雙眉,慌亂的褐色眼眸漂移著,與一旁那深邃的黑色眼眸對視著,而那眼眸正傳達著不去就等著死吧,蠢綱的消息。他吞了吞口水,勉為其難的啟口:「好吧……」

聽著那顫抖的音說出了她們所期望的答案,少女們歡呼著一把的拉起了少年,拉著少年迅速的離開了蛋糕店,尾隨著那對金與銀的身影而去。

「等等、十代目!」看著自家尊敬的大人被少女們拉走,身為左右手的他立刻的起身追了上去。「哈哈、大家都好有趣呢!」而另一個少年則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帶著看戲的心情尾隨著眾人一同的前進。

「里包恩,你不去嗎?」看著原本應該是要去監督著那廢柴學生的嬰兒,現在卻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著咖啡。嬰兒抬起頭,看著那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接著轉頭望著那群少年少女們遠去的身影。「那妳呢?碧洋琪。」

「就交給阿綱他們吧。」優雅的支撐著自己的下顎,嫵媚的碧綠色雙眸看著那沒入人群的銀白色身影。




#




優雅、寧靜的音樂在空曠涼快的室內飄盪著,精油的薰香伴隨著涼風在空氣之中飄浮著。不只是音樂讓人感覺到身在大自然之中,輕淡的精油也充斥著草與海洋的味道。

外頭刺眼的光芒滲透了玻璃,陽光的碎片灑落於少女潔白的面上。認真的專注於思考的銀白色眸沒有任何的心情起伏,銀白色的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暴露於空氣之中的潔白皮膚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


而他,看的癡迷。


「迪諾大哥?」轉過頭去,見到的卻是有些微微呆愣的男人。她低聲輕笑著,纖細的小手在男人的面前揮了揮,試圖讓男人恢復正常。「呃……抱歉……」帶著尷尬的笑容,迪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面上透漏著紅霞。

「沒關係的,我也常常恍神的。」聳聳肩,她將手中的飾品放回了玻璃架上。「對了,迪諾大哥你想要買什麼東西給奈奈阿姨?」記得,在前幾天的夜晚接到了男人的電話,在經過男人的說明後她這才知道原來是迪諾想要送奈奈一個小禮物。



畢竟安翠歐在澤田家大鬧、迪諾在澤田家吃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個嘛……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請妳跟我ㄧ起出來啊……」搔了搔面頰,他有些面有難色的笑了笑。雖然字面上是這麼說著,但是他真正的用意並不是如此。身為一個義大利男人,又是個黑手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女人的所需?所以,這一切都只是個幌子罷了。

「呵、那就交給我吧。」自信的一笑,邁開了腳步緩緩的在窄小的店內走動著。銀白色的髮絲飄蕩著,銀白色的眼眸像是在搜索著目標一樣的轉動著。看著那纖細的身影,他瞇起了金褐色的眼眸像是在回味一樣。


曾經如此嬌小惹人憐愛的孩子……如今已經成長為成熟令人著迷的少女……


「這個如何呢?迪諾大哥?」小心翼翼的捧起了精油蠟燭,她緩慢的移動著腳步來到了男人的身前。「這個是輕淡的海洋香味的,你覺得如何?」看著男人有些迷濛微恍神的金褐色眼眸,她竊笑了下。

顛起了腳尖,她伸出了纖細的指戳了戳男人的臉頰。滿懷著笑意的看著男人詫異的金褐色眸子睜大。才剛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少女細緻的臉龐,那不自覺的讓他看的入迷的雙眸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他緩緩的揚起了笑,金褐色的眼眸帶著滿滿的笑意,湊首低頭緩緩的靠近了少女,見到了那少女微微慌張的眼眸,他輕笑了聲。過於相近的距離讓他的鼻腔盈滿了少女天然的體香,心不住盪馳引起陣陣波瀾。「白柳……」薄唇緩緩的微啟,他吐露出了少女的真名。

因為經過長期的訓練而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上了少女有如絲綢一般細緻的臉龐,貪婪的吸取著兩人之間的空氣,金褐色的眼眸望進了銀白色的眼眸,像是看著最珍惜的東西一樣。「我……」

「……迪、迪諾大哥……?」看著那深邃的金褐色眼眸,她不禁的吞了吞口水,似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中強烈的跳動著。男人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臉頰附近徘徊著,她不禁的感到了沉醉。



但,只有那一瞬間。



「欸?綱吉?」



「什麼?」迪諾詫異的轉過頭看著商店外,驚見了不該到的人全部都已經聚集在玻璃門外看著好戲。倏然的,他的左腳踩到了右腳,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糟了……」



──終極BOSS體質發作。



銀白色的髮絲與金色的髮絲一同的在空氣中飄蕩著,兩人雙雙的跌落至地面。兩種異色的髮絲摻雜在一起,男人結實的身軀壓在了女孩纖瘦的身體上,兩人睜大了慌亂的眼眸對看著,而灑落的陽光成為了點點的碎片在一旁點綴著。

「白柳!迪諾先生!」綱吉立即的在意外發生的那一刻推開了門,慌張的踏著腳步趕來了兩人的身邊。而身後的少年少女們也立刻的進入了窄小的店面之中關心著兩人。

半瞇著銀白色的眼眸,她小聲的抱怨著。「嗚……好痛……迪諾大哥你這笨蛋……」身軀因為撞擊到了地面而產生了疼痛感,雖然這麼的怒罵著,但是她卻感激著男人有用手護住她的頭部。

「抱歉啊……」皺著修長的雙眉,滿懷著歉意的金褐色眼眸與泛著淚的銀白對視著。柔軟溫暖的身軀在他眼前顯得嬌小,不經意的碰觸使的他有如白玉一般的面頰佈上了一層紅霞。

「小柳、妳沒事吧?」一旁帶著淺淺的笑意卻有些著急的京子緩緩的扶起了她,而黑川花則是為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黑川花緩緩的湊近了她的耳旁,小小聲的說著:「呦、很甜蜜嘛!」滿意的看著那面頰通紅的少女語無倫次的咒罵著。

「阿綱,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迪諾有些吃痛的撫著撞擊到地面的手軸。「你們不是出去了嗎?」看著三個少年笑的尷尬,他大致上是知道了自己被跟蹤的事實。

「因為啊、我們在蛋糕店看到迪諾先生跟小柳很甜蜜的走在一起,所以就在好奇心的推使之下跟了過來了!」小春滿懷著笑意的說著,而雙眼不時的在銀白色的少女以及金色的男人身上徘徊著。

「小、小春……」皺起了雙眉嬌斥著,蒼白的面頰染上了紅霞,雙手彆扭的拉了拉衣擺,嘟起了水嫩的唇瓣不甘心的瞪著小春。「你們這群跟蹤狂……」瞇起了銀白色的眼眸,她用著犀利的視線掃視著在場所有的人。


除了綱吉以外……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在懺悔嘛!


山本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著、隼人則是一臉不屑的瞥向了街道外。小春則是捧著臉,謎樣的笑著。京子則是清淡穩重著笑著,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那笑富有著意味。而花則是懷著不懷好意的笑看著她。

「綱、綱吉……他們這些人都欺負我……」皺起了雙眉,眨著泛著淚珠而迷濛的銀白看著那驚慌失措的少年。口中呢喃著好友的名字,可憐兮兮的求助著。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他嘆了口氣。「那個……迪諾先生和白柳還沒吃吧?不如我們大家一起去吃吧。」褐色的眼眸掃視著現場希望得到眾人的回應。

「好啊!那麼我們再去吃蛋糕吧!」充滿了朝氣的聲音總是這麼的有活力,小春舉雙手贊成的提議著再次的去那家蛋糕店消費。「雖然剛剛吃過了呢,不過小柳沒有吃到真的太可惜了。」掛著輕柔的笑容,京子也贊同的說著。

「欸?這個……」銀白清澈的眼眸與金褐色的眼眸對視,雙雙的露出了疑惑的面容。「沒關係,去吧。」低沉媚惑的聲音柔聲的勸著,試圖的說服眼前的少女。「嗚……好吧……」勉強的點了點頭,銀白色的眼眸不時的瞥向了玻璃窗外沒入人群的身影。





#





「謝謝。」滿懷著謝意的朝著金髮的男人道謝,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拿起了在太陽光底下閃耀著的銀匙,小心翼翼的叉起了一小塊蛋糕小口的吃著。「好吃嗎?」掛著清淡的笑容的迪諾坐在了少女的身旁,一臉悠哉的撐著頭。

「嗯、當然好吃!」漾起了滿足了笑容,再次的舀起了柔軟的提拉米蘇,她微張著小口,將其送入。香甜而不膩的味道在她口中融化,幸福的瞇起了銀白色的雙眼。看著少女的表情「那麼……妳知道提拉米蘇的涵義嗎?」雙手交疊支撐著下巴,金褐色的眼眸與疑惑的銀白對望。

「欸?這個……?」銀白色的眸子瞥了瞥桌上快要被她吃的精光的提拉米蘇,沉浸於美食中的腦袋完全摸不出任何的頭緒。就在此時,好不容易才安靜的隔壁桌再次的傳來了吵鬧聲。

「吵死了蠢牛!你給我安靜點!」銀髮的少年面目猙獰的怒瞪著那正在嘻鬧的小孩子。「哈哈哈、蠢寺!你抓不到我!哈哈哈!」身穿著乳牛裝的小孩子兩隻嬌小的手上捧著兩塊精緻看似美味蛋糕。

「你這傢伙……」不筋的咬牙切齒,握緊了雙拳,十分的想要給眼前囂張的小男孩一拳。可惡、要不是因為有外人在附近,不然他早就想要把這臭小鬼炸個粉碎了!

「嘛嘛、獄寺你別激動嘛!藍波只是愛玩而已。」山本撐著臉頰,看著那怒髮沖觀的少年。「你這棒球笨蛋給我閉嘴吃你的東西!」碧綠色的眼眸惡狠狠的瞪著那一臉無害的少年,不禁的感到火大。

「好了好了,隼人。你在這樣生氣的話可是會老化很快的。」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銀白色的少女撩起了束起的髮絲玩弄著。銀白色的雙眼帶著笑意的看著獄寺的舉動。看著那少女一臉悠哉像是在諷刺他的笑容,獄寺額上的青筋跳動著。「喂喂、你這臭女人可不要太囂張了!」

「隼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叫我呢?好歹以前你也把我當姊姊看的啊。」滿懷著笑意的看著眼前滿臉怒容的少年,纖細的雙手從皮包中掏出了一包食物。「這是我特地做給隼人的喔!人家可是滿懷著心意照著碧洋琪的方式做的喔!」綻放了燦爛的微笑,手上那包餅乾散發著不明的紫煙。

不管是獄寺,或者是綱吉、迪諾、山本,在場領教過碧洋琪的有毒料理的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氣。不禁的感嘆,眼前的那包餅乾做的真像真品。

倏然的,低沉性感的女生緩緩的傳入了眾人的耳內。「是啊,隼人。你可要滿懷的感謝的把我教白柳做的餅乾吃掉,不然白柳可是會傷心的。」紫紅色的髮在微風下飛散著,令人垂涎的身軀倚靠在了椅子上。

碧綠色的眼眸瞬間的睜大,瞳孔迅速的收縮著。感覺到了腹部一陣陣痛,銀灰髮的少年渾身顫抖、語無倫次的倒下,而一旁的山本以及綱吉則是慌張的蹲下身體關心著那倒地不起的少年。

惡劣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身影,她滿意的笑了笑,銀白色的眸子漂移不定的在街道上百般無聊的觀望著。就在此時,那熟悉不過的身影再次的在那人潮擁擠的街道出現,接著沒去。

「啊、」她突然的起身,詫異的看著那連續兩次消逝的身影。但是她可以確保,自己並不是眼花,因為那背影十分的清晰。她的起身驚動到了那閉目養神的男人。「怎麼了?白柳?」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順著銀白色的眼眸望向了來來往往的人群。

「不、沒有什麼。」皺了皺雙眉,她露出了平時平和的笑容。一把的提起了身後的皮包,她帶著歉意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各位,抱歉了,我得先去辦個事。」朝著眾人點了點頭,她踏著馬靴奔馳著消逝在眾人的視線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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