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等待 Attendere
   
  
  。自創有
    
  清淡的花香迴盪於室內,代表著純潔的白花在空氣中綻放著。清香而不膩,白花靜靜的佇立於室內的一角。昏暗的燈光在黑夜之中顯得顯眼,儘管拉上了窗簾卻也還是可以透過隙縫見到滲透的光。
  
  華麗奢侈的建築、裝飾以及高調的服務都可以顯現了這飯店的豪華。柔軟的大床上,凌亂的被單以及散落的枕頭,銀白嬌弱的少女靜靜的倚靠在柔軟的枕頭上。身上纏著的繃帶少去了一半,淡褐色的疤痕卻仍然殘留著。
  
  銀白的眼眸沉醉的看著手中的書本,濃密的羽睫斂下,迷濛的眼眸微微的飄移著。纖細的小手闔上了腿上的厚重書本,她抬起頭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的木門,斥著微微血絲的眼眸透露出了她的疲倦。
  
  輕聲的打了個呵欠,她揉了揉微微紅腫的雙眼,清晰的腦袋頓時的變得有些恍惚。勉勉強強的睜開了厚重的眼皮,她緊皺著眉試圖保持清醒。腦袋有如化成了漿糊一般的,意識朦朧。
  
  溫暖柔軟的棉被以及枕頭在呼喚著她,甜美醉人的夢鄉在引著她的墜入。半闔著眼眸,她有些疲倦的躺下,捲曲著嬌小的身軀,窩在了棉被之中。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她緩緩的闔上的眼簾。
  
  
  不行,不能睡。
  
  
  一道聲音從她的腦海中傳來,清清楚楚的,催促著她趕緊醒來。但是昏昏沉沉的她卻貪婪的想要繼續闔上眼,準備進入夢鄉。柔軟的肌膚碰觸了被單,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
  
  一道聲響卻把從香甜的夢鄉中拉起。她倏然的睜開了銀白的眼眸,手臂迅速的撐起了嬌小的身軀,銀白柔軟的髮絲頓時形成的美麗的弧度。「舅舅?」嬌嫩的嗓音有如悅耳的金絲雀一般,她的語氣帶著愉悅,嘴角輕輕上揚。
  
  回應她的只有一室的空蕩,那厚重的木門並沒有被推開,長髮的男子也沒有出現於她的面前。純白的百合花仍然靜靜的綻放著,孤寂伴隨著香味繚繞著,銀白斂下了眼睫,失落的神情清清楚楚的顯現。
  
  睡一頓時全消的她默默的坐起,抽出了躲藏於單薄的被單之下的腿,線條優美的腿因為溫暖的溫度而佈上了淡淡的粉紅。曲起了腿,纖細的手臂懷繞著曲起的雙腿,她將臉頰埋入了雙腿之間。
  
  柔軟的重物緩緩的落入了她的髮中,原本默不作聲的她詫異的抬起了頭,而映入眼簾的是緩緩飄落於她掌心中,有如玉雪一般的鳥羽。清脆的鳥鳴聲在她耳邊徘迴著,一隻嬌小羽毛蓬鬆的鳥兒停落於她的掌心中。
  
  「奈菲!」訝異的看著眼前整理著羽毛的雪白金絲雀,她眨了眨銀白閃爍著燦光的眼眸。「你是怎麼進來的?」皺起了雙眉,銀白的眼眸與鳥兒圓潤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對視。
  
  轉過頭去,她看著那被緊緊鎖死的窗戶。在她來到了這家飯店之後,舅舅便將窗戶鎖死,並且叮嚀著貝爾以及瑪蒙好好的看著她的去向。雖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她早已經放棄想要逃跑的慾望,但是卻還是會擔心。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任何事情都會在任何的一種可能性下發生。
  
  鳥兒只是眨的圓潤的眼眸,無辜的黑曜石盯著她瞧。輕聲的鳴叫了一聲,柔軟的羽毛輕輕的磨蹭著少女的掌心,逗的少女咯咯的笑了。「算了,誰管它這麼多。」手指逗弄著鳥兒,她無謂的聳聳肩。
  
  撇過了頭,她輕輕地打了個呵欠,揉了揉迷濛的眼眸。床頭邊的電子鬧鐘的時間使的她有些疲憊,微微無神的眼眸飄移著,慵懶的她靜靜的窩進了溫暖的被窩之中。「舅舅……還沒回來……」有些微微失落的說著,她無奈的皺著眉。
  
  不過,也對。畢竟,他們也才剛出門沒多久,貝爾、列威、瑪蒙、葛拉‧莫斯卡、瑪蒙以及史庫瓦羅,留在飯店的只有他與那個令她感到恐懼的男人。
  
  ──XANXUS。
  
  那個至今令她感到了強烈的懼怕的男人,擁有著有如乾凅的血瞳的男人,以著自己的身分地位感到自豪驕傲以及羞恥的男人。憤怒的情緒就有如燃燒的烈焰一樣,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她很想要回去,非常的想。她懷念孩子們的嘻笑聲、同伴們的吵鬧聲,他們的笑靨、他們的純真,他們的一切她都是如此的想念。如果可以,她是多麼希望能夠回到他們的身邊。
  
  但是,自從被帶回瓦利亞之後,她鮮少能外出,很顯然得,他們害怕她會逃脫。他們想盡了辦法將她困著,而他就有如毫無抵抗的鳥兒一樣,有如被關在牢中的金絲雀一樣的難以插翅飛翔。
  
  即使是這樣種人外出的大好機會,她還是無法逃脫。不只是那被鎖死的窗戶,就連那個血瞳的男人也是她的障礙。經歷了八年,那俊俏的面孔越生越俊,而那埋於心中儲存了八年的憤怒仍然是不減,反而越燒越旺。
  
  從年紀小開始,從她第一眼看到了那個男人開始,她就不由得的畏懼他。沒有任何理由的,又或許有?或許是那個男人的冷酷無情,隨手便可殺人?又或許是那個喜怒無常的憤怒?
  
  不管如何,就算過了八年,隱埋於她內心的恐懼仍然不減。
  
  每一次與那對血瞳對視之時,她的身體便會不由的顫抖著,那狠戾的目光並不是沒有見過,在她至親的親人中她也看的到。只不過,是不同的。那血眸有如火焰一樣的憤怒,想要把他以外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她看的到,那個憤怒的內心,那個對於自己的身分而感到做噁的內心。在命運的玩弄前,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他仍然頂著九代首領之子的光環到處的走動著。人人敬畏的眼光、人人崇拜的眼光,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卻也在命運悄悄的移轉之時,一切的完美落成了地面上破碎不堪的碎片。破碎的碎片,過往的記憶不斷的播放著。知道真相的他顫抖著,憤怒充斥於內心,心中的殺意更加的濃厚。
  
  一直把九代目的愛漠視的他這才了解到了,一切全部都是偽裝,一切都是虛偽的,一切都是假象。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愛,他也不需要愛。他只需要人人歌頌他的名、對他屈膝下跪。一切,他都不在意。
  
  她看的到,那個憤怒的內心中藏著個深深的秘密。一個連那個男人都不知曉的秘密,一個他從未發覺到的碎片。那個一直撿拾著不幸的碎片的他,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渺小的存在。
  
  或許,她是這麼想著,或許,那個男人渴望得到愛。她看過,那個血眸的隱約孤寂,那個不曾被那男人承認過的情緒。那個不曾承認過那股情緒的內心將其排除、隱埋。渴望,她可以看出,那份渴望的心。
  
  斂下了眼簾,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眼皮有些重量。輕聲的打了個呵欠,她隨手的將書籤擱在了從剛剛都沒有翻頁的書本中,她將厚重的書本闔上。纖細的手指逗弄了下靜靜窩在棉被之中的鳥兒,鳥兒早已閉起了那對閃爍的眼眸沉沉睡去。
  
  瞥了瞥身旁的鬧鐘,她的腦袋非常得不清晰,渾沌到隨時都有可能倒下而睡去。皺了皺眉,等待了多時的她決定不要再等待那仍然不歸的親人,她賭氣似的拉起了柔軟的被單,倒入了寬大的床之中。
  
  或許是太過度疲累,在她闔上眼的那一刻她迅速的步入的夢鄉。忘了被放回書桌上的書本被她緊緊的抱著,而那隻玉雪一般的鳥兒則是依靠著少女的臉龐沉沉地睡去。
  
  黑暗籠罩著室內,只有在一角的小夜燈靜靜的發亮著。淡淡的清香依舊,伴隨著少女微弱的呼吸一同的飄移著。濃密的羽睫以及輕輕閉著的眼眸,月光灑在她白玉一般的身軀上,銀白的髮絲有如泉水一般。
  
  全黑的身軀在月光下閃爍的詭譎以及冷冽的光芒,銀白的髮絲在月牙的光芒下閃爍著,銀灰的眸子雖是暗淡卻也是炯炯有神。彎下了健壯的身軀,戴著手套的大手輕輕的撫著少女細緻的臉頰。
  
  
  靜靜沉睡的她,有如娃娃一般的精緻。
  
  
  俯下了身,帶著寵溺的笑的他輕輕的在少女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了溺愛的一吻,銀灰的眸子斥著溫暖,戴著手套的手撥開了遮掩的臉龐的髮絲,他佇立於少女的身旁靜靜的凝望著。
  
  「偷書賊?」淡然的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銀灰的眼眸似乎注意到了躺在一旁的書本。「過了八年,還是沒有改變吶……」輕笑了聲,他不著痕跡的拿起了被少女緊抱在懷中的書本。
  
  
  「Buona notte, la mia piccola principes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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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里無雲的天空之中,充滿著朝氣的朝陽閃耀著燦爛的光芒。美麗的早晨,晶瑩剔透的露水從枝葉上緩緩的滾落,鳥兒愉悅的在枝頭唱高聲鳴唱著,悅耳的歌聲喚醒了仍然沉浸於夢鄉中的人們。
  
  
  而,瓦利亞的幹部們也是被喚醒的其中之一。
  
  
  「ししし……你這隻臭小鳥……」身上穿著條紋衣的王子手上拿著在燦陽中閃爍的匕首,儘管雙眼被稻金色的髮絲遮掩,沒有睡飽的神情仍然清清楚楚的顯露。歪斜的皇冠以及邋遢的衣服顯示出了他的精神不足。
  
  「貝爾,你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嘛!」身穿著滾著蕾絲邊的連身蓬蓬裙的少女手叉著腰的瞪著眼前恣意要攻擊鳥兒的王子,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正在愉悅的高歌的鳥兒。「奈菲只太高興而以罷了。」聳了聳肩,她帶著柔和的笑容看著指頭上的鳥兒。
  
  在眾人聽到了少女為鳥兒的善意的辯解之後,不禁得開始猜測少女的眼睛是否有任何的問題。那隻雪白的金絲雀指氣高昂的樣子,看了非常想要宰了牠。在加上那挑性的歌聲,他們不得不抽出武器想要把那隻鳥做成小鳥串。
  
  「喂喂、白柳!那隻臭鳥哪裡來的啊!」史庫瓦羅瞪著那正在白柳手上撒嬌的鳥兒,那黑曜石般的眼眸有如挑釁一般的直直的看著他。「嗯?不知道耶。」轉過了頭,少女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
  
  
  最主要的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奈菲怎麼飛進來的。
  
  
  史庫瓦羅咬牙切齒的瞪了一下那隻雪白的鳥兒,而那鳥兒似乎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悶哼了一聲,史庫瓦羅揉了揉額角,俊俏的面頰頓時看起了蒼老了許多。
  
  「喂、你們給我聽好了,我今天要白柳去買衣服。」稍稍得怒瞪了一下正在吵鬧的眾人,他提高了音量怒吼著。「你們其他人給我安分點。」意有所指的朝著那王子衝去,而那金髮王子則是無所謂的嘻笑著。
  
  「ししし……長毛你的日文還是一點都沒有長進啊。」高傲的王子靠在了沙發上嘻笑的看著那長髮的男人,纖細的手指無趣的玩弄著匕首。嘲諷的嗓音發出了詭異又特殊的笑聲,潔白的牙齒令人感到厭惡。
  
  清脆銀鈴似的笑聲迴盪於室內,美麗的笑靨溢著清純以及嬌羞。白皙的面頰頓時的染上了嫣紅,纖細的小手掩飾著朱紅的唇瓣。纖細柔軟的身軀倒在了金髮王子的身上大笑著。
  
  「喂喂!妳這死小鬼妳笑甚麼啊!」面頰頓時的出現了詭異的紅暈,男人皺起了眉不悅的怒斥著。「ししし……小索可是有權力笑的喔!」露出了燦笑的王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移置了少女的腰上,一個使力的便將大笑著的少女納入懷中。
  
  銀白色的長髮披散著,散落於少年王子的身上,嬌弱的身軀輕輕的倚在了少年身上。嘻笑著的王子輕輕的將下顎抵在了少女圓潤的肩頭上,貪婪又不著痕跡的吸取著少女天然的香氣。
  
  輕啟的薄唇輕輕的在少女的耳邊低語著,而少女清脆的笑聲更是大聲,斥著瑰麗面頰的火熱遲遲不退。少年王子雙環住了少女纖細又敏感的腰,挑釁的模樣全部的收進了怒火中燒的史庫瓦羅眼中。
  
  邁開了修長的腿,史庫瓦羅倚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刻了拉開了兩人,而少女纖弱的身軀則是跌入了他厚實的懷抱之中。「誰准你對她動手動腳的!」危險的瞇起了眼眸,他用著義語怒斥著。
  
  似乎是明白了史庫瓦羅的用意,貝爾仍然帶著嘻笑的笑容回著史庫瓦羅的問題。「ししし……因為小索像個娃娃一般,很好摸,很軟的。」燦爛的笑容挑釁不過,刻意的提起了自己所摸到的觸感。
  
  低下了頭,史庫瓦羅看著仍然在狀況外的外甥女,她眨著那對水汪汪的銀白眼眸,不解的來回看著他與那白癡王子的對話。似乎太久沒有接觸義語的她頓時覺得有些困難。
  
  「喂、妳到底有幾年沒有念義大利文了?」看著義大利語明顯的退步的少女,史庫瓦羅不禁無奈的拍額。少女只是無辜的眨眨眼,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人家基本的都還會啦……只不過因為家裡都沒有人跟我講義大利語……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退步了。
  
  悶哼了一聲,史庫瓦羅牽著少女纖細的小手緩緩的離開了大廳,離開了那充斥著歡笑聲的地方。「反正也不用急,到時候等我們把冒牌貨全部殺掉之後我就帶妳回義大利,那時想講多少義語隨便妳。」早已退下了制服的他身上穿著休閒服,他牽著少女離開了他們所住的飯店。
  
  「嗚嗯……」斂下了眼簾,她並沒有多語。她已經不想要再與眼前的爭鬥到底是誰輸誰贏,到底誰對誰錯。
  
  
  
  一切的答案,只要她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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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淡的幽香徘徊著,濃郁的香水味隨著空調飄溢著,五顏六色光鮮亮麗的事物不停的在四周顯現,身穿著整齊的黑色套裝的專櫃先生以及小姐恭恭敬敬的朝著客戶講解著產品。
  
  兩抹特別突出的身影在一片黑中出現,銀白色的長髮以及深邃的容貌與周圍的人大大的不同。高大的長髮男人將美麗柔順的長髮束起,身穿休閒服的他卻仍然帶著一股韻味。
  
  男人身旁的少女顯得嬌小,銀白的長髮與男人一樣如出一轍,深邃的面孔卻夾雜著些許的東方特徵,精緻的面孔以及美麗清澈的眼眸引起了許許多多的人的視線,但也被身旁的那個男人的狠戾的視線一一的瞪了回去。
  
  而當事者則是一臉愉快得一蹦一跳的走著,緊緊的勾著身旁男人的手臂,毫不羞澀的動作顯讓兩人頓時的覺得回到了八年前的美好時光。「舅舅,等等要買甚麼?」愉悅的笑容燦爛的有如暖陽,史庫瓦羅不禁愣了下。
  
  「一些簡單的衣服以及貼身衣物。」男人仰頭的思考了下。畢竟這孩子還是要跟著他回義大利,所以只要準買這幾天需要的衣服就行了。「那麼先去買妳的貼身衣物好了。」
  
  剎那之間,白柳的臉頰一片慘白,她慌張的想要扯開男人的手,想要掙脫。「不、不用了!我自己去買就好了!」看著白柳慌張的模樣,史庫瓦羅感到了莫名其妙。迅速的抓回了少女的手,他拉著少女搭上了手扶梯。
  
  看著女性部門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視野,白柳拼了命的掙扎著,慘白的臉頰上浮上了淡淡的紅暈,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史庫瓦羅。「舅舅,我自己就好了!」看著絲毫沒有甚麼理她的史庫瓦羅,白柳瞬間覺得等一下會顏面掃地。
  
  「嗯?難道妳想要趁我不注意時逃走?」輕挑了眉,史庫瓦羅半開玩笑半嚴肅的說著,轉頭卻瞥見了白柳嬌羞的模樣,那低下了頭格外彆扭的舉動讓他覺得可愛。「沒甚麼好害羞的,我們都是親人啊。」大手撫了撫銀白的髮絲,他輕柔的笑了。
  
  見到客戶上門的專櫃小姐立刻的上前看著眼前兩個算是稀有動物的人,而一旁所有的小姐們都悄悄的聚集在一起討論著那個銀白長髮的男人。「先生,請問要為情人挑貼身用品嗎?」那女人和善的笑了笑。
  
  甚麼都不好說,偏偏說到了那種令然感到羞窘的字眼,為什麼不說父女啊啊啊!
  
  「那個……他是我舅舅……」銀白的少女輕聲的說著,眨了眨水潤銀白的眼眸,面上染著瑰麗的她躲在了男人的身後,羞澀的看著所有人。緊緊的抓著男人衣服的小手不安的搓揉著。
  
  「幫她挑適合的。」一把的拉出了那仍然還在害羞的少女,史庫瓦羅一個使力的便將白柳推給了專櫃小姐。回過頭,他邁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離去,落下了一句:「我等等來接妳。」便離開。
  
  看著男人的離開,那些小姐們更是興奮得討論著那個異國的帥哥,而似乎是知道眼前的少女跟那帥哥有關係,她們個個帶著柔和的笑容問著眼前身穿著蘿莉裝的少女。
  
  似乎是自己心裡的忌妒心作祟,一股不悅隨之燃燒著。銀白的眼眸閃過了一絲惡意,她笑的輕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們。「各位姐姐們真的想要知道我那舅舅的事情?」笑的輕柔得她嘴角隱藏著壞笑。
  
  只見那群有些發花癡的女人點點頭,她啟口,朱紅水嫩的唇瓣道出了惡意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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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庫瓦羅一手拿著兩包手提袋,另一隻手牽著愉悅的哼著歌的少女走在了街道上。看著少女開心的模樣,這讓他也不由得的被感染。不過,說起來今天在百貨公司時那些女人的目光還真是微妙。
  
  只記得那時自己已經幫白柳挑好了衣服後,他領著一袋衣物前來了女性專櫃。而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群女人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而中間的那銀白的少女則是一臉愉悅的笑著。
  
  就在他踏入了她們的視力範圍時,所有女人包含他的外甥女全部都噤聲,然後用著那一種餓虎撲羊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使得他瞬間得起了雞皮疙瘩。那玄瞳中閃爍的光芒不禁得讓他打了個寒顫。
  
  到了最後,他仍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外甥女以及那些女人這麼樣的看著他。
  
  只記得,在臨走前敏銳得他聽到了一句話語。
  
  
  
  「我跟妳賭,他絕對是受的。」
  
  
  
  莫名其妙的話語。
  
  
  聳聳肩,他牽著他的外甥女漫步的步回了飯店。
  
  
  
  
  此時他的外甥女正在讚嘆著腐女的偉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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