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REBORN】淚痣 Lacrime Talpa 《試閱》 19 逼近 Ravvicinamento

。試閱版本
。2011暑假本
。請勿盜用「恭彌……怎麼了嗎?」

佇立於辦公桌前的銀白身影於滲透過玻璃而撒落的金色碎片下顯得耀眼,眨了眨困惑的銀眸。她不解為什麼少年在上課沒多久就將她叫到接待室,最不允許她翹課的不就是他嗎?

低頭整理著桌上文件的少年不語,沉默便是他給予少女的回應,也是他一貫的風格。待到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都堆疊得一絲不苟後,雲雀恭彌這才抬頭道:「進來。」

原本因困惑而緊糾在一起的眉梢更是鎖緊。她不是已經進到接待室了嗎?不過,這疑惑在頂著好笑飛機頭的陌生面孔進來才如煙消散。然而,突如其來出現的風紀委員卻是令白柳措手不及,她似乎知道雲雀叫她來的目的。

「委員長有何吩咐?」

「帶冬回去。」冰鳶冷藍徹底地無視了在一旁試圖插話的少女,絕對冰冷的眼眸帶著強烈的殺氣命令著。這強烈的壓迫感令那名風紀委員喘不過氣,冰冷的汗珠順著額際滑下。
怪了,不是才剛入秋嗎?

「是。」

自己的自由在不知不覺下早已決定於他人手中,她立即繞過辦公桌替自己說情。「恭彌、為什麼要回家?不能待在學校嗎?」將白襯衫抓出皺痕的關節泛著慘澹蒼白。

鳶藍輕瞥矮自己半截的少女,可憐兮兮以及驚慌的神情令他擰起眉梢。「現在的並盛並不安全,既然陌生人都已經惹上來了,那麼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撇過頭,他悄悄地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銀白慌張地瞪大,她不禁失聲驚呼。「可是、很危險吧!」果然與自己想得一樣、雲雀果然是想要去與那些人打架。並不是她不相信雲雀恭彌的實力,但──

總有一股莫名不安的熟悉感於心底滋長。

「所以妳必須提早回家。」無視於少女的驚慌、不,應該說是故意無視。畢竟,他並不希望看到少女擔憂的神情,那只會令他動容,無他好處。

佈滿粗糙厚繭的大掌一把抓起靜靜躺於桌上沉睡的嗜血兵器,冰冷且熟悉的觸感立即透過神經傳遍全身上下所有細胞。各個細胞開始鼓譟、咆嘯,它們渴望著戰鬥所帶來的快感以及慰藉。

閃爍於鳶藍眸中的是冰冷的殺意,一層模糊的碎冰悄然灑落,令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眼前的少年只要一認真起來,誰也阻止不了。眼前的身影很模糊,就猶如陌生人般。

儘管她知道這就是雲雀恭彌。

「恭彌、我可以幫你,我也會打架!」邁開步伐,她衝動地撲上前,指尖緊抓襯衫不放,垂首,她靜靜地靠著少年寬闊且溫暖的背部。只希望總是從少年得到溫暖的她能回報些甚麼。
那孤獨的身影,總是令人感到如此悲傷。

或許在雲雀恭彌的字典中,並沒有孤單這個詞彙。但是,於旁人的眼光來說,他的背影總是這麼孤單了點、這麼孤獨了些。

令她的心,如被絞碎般疼痛。

空氣頓時被凝結,沉寂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呵、像妳這動不動就病倒的身子能做甚麼?」少年嗤之以鼻地悶笑了聲,寵溺的笑意頓時於鳶藍中閃逝而去。旋首,他不輕不重地推開身後的女孩,踏著步伐朝著門扉走去。

「你,等去醫院辦完事後就將她帶回去。」

「是,委員長。」

「恭彌、等等──」溫暖熟悉的觸感頓時消失於指尖,停留於指尖上的溫度緩緩退去,徒留下冰冷獨自垂淚。

想要奔上前的她卻在踏出步伐的那一瞬震住,停頓於半空中的手最終無力地垂下。嘴角勾勒出苦澀的弧度,她默默地望著消失於接待室的墨黑身影。



#

「冬學姊,請在這裡稍等,我與草壁副委員長談完馬上就會送妳回去。」

白柳默不作聲地點點頭,隨意找了位置坐下靜靜凝視著那名風紀委員消失於長廊的一端。環視了四周的學生好一會,她微瞇起鳳眸,勾勒出的弧度為她添增一股成熟。

就連普通的學生都出現於這裡了,看來這件事件並不如不良少年間的火拚這麼簡單。這、或許可以說是無差別性的攻擊。

或許是銀白於一片墨黑中太過於耀眼,原本坐於四周的並中學生們各個面露出驚慌以及畏懼的神情,紛紛邁開腳步於離她有段距離的地方找位置坐。

哎呀、她有這麼可怕嗎?

她悶笑。在並盛中學中哪沒有學生不知道她與風紀委員的關係?也對,就算當初的她只是個平凡的學生,但是只要與惡名昭彰的風紀委員們扯上關係就不再平凡了。

學生間相傳著冬白柳是風紀委員的大姊頭的傳聞、又有冬白柳是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重視的對象的傳言。

不過,不管是哪個傳言,似乎都沒有一個是正確的。

她,只不過是雲雀恭彌收留的金絲雀罷了。

「冬……冬同學?」

熟悉的聲嗓將她從思緒中拖回現實,抬首,只見高大的少年佇立於她面前。「原來是草壁同學啊、有甚麼事嗎?」朝著少年輕淺一笑,她有禮且優雅地起身打招呼。

「不、沒甚麼,只是沒想到冬同學會在這裡……妳是來探望的嗎?」草壁一直以為委員長會將冬帶在身邊,但是在另一名委員詳細向他訴說委員長要去將犯人揪出時他就瞭解了個大概。

「不、恭彌請一位委員送我回家。」

「原來如此,既然我這裡也巡視完了,我就順便送妳回去吧。」其實草壁挺訝異,畢竟照顧冬這種事都是由他接手。或許是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吧?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草壁同學了。」

銀眸隨意一掃各個垂下頭如畏懼的小動物般顫抖的學生,她輕聲悶笑。似乎就連自己都被納入成恐怖份子的一員。她順手拎起躺在一旁的書包,在草壁的陪伴下緩緩走出滿是並盛學生的醫院。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

「喂、我說你這飛機頭,就是草壁哲矢吧?」

草壁的話還未落下,耳旁倏地竄入沙啞的聲嗓。他們雙雙錯愕地抬首,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軍綠制服,猶如野獸般的不良少年用著猶如盯著獵物的目光盯著他們。

草壁瞬間移動到少女身前,渾身警戒地防備著眼前的少年。雙眼鋒利的他並沒有遺漏繡於書包上的兩個字。

黑曜。

擰眉,他深知不妙。他並沒料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快、且又這麼突然。「你要做甚麼?!」儘管他在風紀委員中打架算是上位,但他並不了解眼前少年的實力,根本無從打算。

濕漉漉的舌舔舐了下乾澀的唇瓣,狂妄的少年囂張地大笑著。「那還用說,草壁哲矢,你是我的獵物啊!」戲弄的眼眸倏地轉為凶狠,彷彿下一秒就能將眼前的人撕得粉碎。

他既想、也能。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少年,很危險。「冬、妳快走!」或許他還能與眼前的少年糾纏一下,但是誰知眼前的不良少年會不會突然性情大變,改而傷害了身後弱小的少女?

一開始,他一直以為是黑曜中的不良學生與風紀委員過不去,不過就在今早他得知就連普通學生都被襲擊後他便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想像冬的簡單。

「但、草壁──」

「沒有但是、這是為了妳的安全──嗚呃──!」話語還未落下,一股火熱的疼痛瞬間於腹部蔓延。體內的五臟六腑頓時扭曲在一起,無法言喻的噁心感隨即襲上咽喉。

「草、草壁同學你沒事吧……」被護於草壁身後的她慌張的扶著他的高大身軀,急忙的想要將他帶走。然而,此舉動卻被草壁擋下。

一手抹去了順著嘴角流下的汩汩殷紅,儘管腹部傳來的疼痛如此火辣,但雙眸仍不畏且堅定地瞪視著眼前的不良少年。「冬、妳現在不走的話委員長是會怪罪下來的。」他可以受傷沒關係,但、若冬受傷了……那他可能往後的日子會吃不完兜著走。

一想到這裡,草壁不禁打了個寒顫。

「哎呀、你該不會是說跑去找骸大人挑戰的小麻雀吧?」少年一聽到熟悉的代號,嘴角頓時咧出了弧度。「放心吧,他很快就會被骸大人擺平了。」語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腿,狠狠地朝著眼前身形搖晃的草壁踢去。來不及防備的草壁任由無情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無力的蜷曲於地上。

她驚呼了聲,立即跪下扶著無力躺於地面的草壁。面色幾近慘白,明明才夏末,她卻直直的發顫。「你說、恭彌會被擺平……?」微顫的嗓音透露出她的不安,左胸下的心室隨著她激動的情緒起伏加速律動。

「當然,就算小麻雀是並盛最強,也是無法與骸大人匹敵。」驕傲的神情頓時顯露於少年的面上,於燦陽下閃爍的光芒並不是貪婪的戰意,而是對於那個男人的尊敬與崇拜。

犬居高臨視著才被他打幾下就已經倒於地面無力顫抖的副風紀委員,他嗤之以鼻的笑了,張狂且不屑。

目光一個流轉,悄然停留於草壁哲矢拚了命想要保護的銀白少女。病態的慘白肌膚以及弱小的模樣,不管怎麼看都是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女學生。但那銀白的色彩似乎太過於耀眼──
且意外熟悉。

是誰?總覺得眼前的少女很陌生、但卻也熟悉。似乎、似曾相似。但,何時、何地?
擰起凝聚戰欲的眉梢,犬試圖於腦海中尋找被埋沒的記憶片段。一絲思緒腦海閃逝而過,他瞬間了然那似曾相似的身影是誰。

但是他忘了。

他的確是記憶力不好,他就連自己一年前殺了誰都不曉,怎麼可能會記得這麼多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不是曾經那名落難的女孩,然而那銀白的色彩太過於相像了。

眼前的少女、太過於病態、慘白,銀白的眼眸儘管閃爍著璀璨星辰,然而藏於身處的卻是曖昧不清的隱晦情緒。

世上擁有銀白髮絲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瞇起雙眸,他重新拾回歛下的殺意,將盤旋於腦海中的思緒扔至九霄雲外。如今,這種事以及記憶不再重要。骸大人的命令才是第一位。


#


「啊、冬學姊!」

抱著不斷變化的列恩的澤田綱吉旋首,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而是那格外耀眼的身影。

「澤田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白柳就行了。」她淺淡一笑,明明深知少年無法改過被強迫的習慣,但是如此生疏的稱呼總是令心裡不好受。「既然是隼人的朋友,就不需跟我客氣。」

儘管,獄寺隼人不願與自己親近,就好似自己只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罷了。

「那、請問白柳學姊妳是來探望的嗎……?」澤田望著眼前的少女,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她不是應該跟在雲雀恭彌的身邊、或者應該被風紀委員們護送回家。

美唇勾勒出苦澀,原本平淡如湖水的銀白倏地掀起波瀾。「……並不是的,是我送重傷的草壁同學進來的。」

澤田綱吉驚愕地倒抽一口,旋首看了看躺於病床上的重傷的草壁,他又看了看眼前毫髮無傷的少女。「學姊、妳真的沒事……?」褐眸打量著眼前的銀白少女,他不禁猜疑著眼前的學姐說不定擁有著強大的打架實力。

「沒事、那個不良少年似乎沒有興致去傷害不會打架的學生。」

彼此間再次沉默,沉悶以及凝重的空氣再次襲捲而來。澤田綱吉尷尬地抓了抓髮絲,隨意找了話題。「啊對了、雲雀學長回來了嗎?」他並不是畏懼著學姐,如此溫柔的學姐每個學生都喜歡且敬畏。然而,他看得出來,學姐的眼底有著太多的哀傷。

明明是如此年輕的軀殼,但徘徊於眼底的複雜猶如濃霧般不曾散去。有時澤田綱吉總是有一種學姐會莫名消失於他們面前的錯覺。

她頓了頓,將卡於咽喉間難以嚥下的唾液強迫吞下。「……恭彌還沒回來。」擰起的彎彎月眉透露出她的不安以及擔憂,一想到雲雀還未歸返,再加上之前那不良少年所說的話,堆壓在心頭上的恐懼更是擴大。

儘管他平時怕那名成天咬殺的學長怕得要死,但是在如此危險的時期,他仍然毫不保留地信任他。「學姐、雲雀學長不會有事的,一定。」

「但願如此。」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保全自己的安危以及乖乖地等待著雲雀恭彌勝利的歸來,然而──






她做不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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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晚睡、星期一要考好多試、功課好多、先睡了ˊˇˋ
對了,請各位有定本的親確定所填寫的信箱可以接收到我的信以及還有在用喔
就這樣ˊˇˋ
請位正在趕稿的繪者以及阿彌加油打氣ˊˇ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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