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八、愚者 The Fool


。試閱版本
。2011暑假本
。請勿盜用輪子嘎吱的滾動的聲響伴隨慌亂且焦急的腳步聲迴盪於寧靜的走廊,驚慌失措的吼叫聲替靜謐的醫院添增一股混亂。

刺耳的機械音傳來僵硬與冰冷的旋律,心電圖伴隨一陣又一陣的旋律高低起伏。濃濃消毒水味徘徊於空氣中,刺鼻的味道直直衝向鼻腔,為腦袋帶來微微暈眩。

純白、寧靜。周圍除了白還是白,除了靜謐還是靜謐。就好似沒了生命般,室內一切死寂。如天堂、於萬雲之上的伊甸園。安靜且純白,毫無色彩的安詳世界。

跳馬迪諾跟在急速前往手術室的病床旁跑著,驚慌的金褐眸著急地瞥著緊擰著眉、輕喘著氣的少女。緊緊握著少女冰冷慘白的手,毫無血色的面頰令他心臟傳來猛烈抽痛。利齒咬著泛白的下唇,絲絲血紅於唇辦蜿蜒。

鮮豔血液不斷於少女的胸膛不斷湧出,滾滾艷紅渲染純白被單,似野火燎原般令人感到觸目心驚。血腥味直直衝向腦門,濃厚的鐵銹味不禁令人作噁。

那一幕至今於腦海中徘徊不去,銀刃穿透過少女胸膛的一瞬令人觸目心驚,那一瞬間他們全部都呆愣了,字句以及叫全數卡於咽喉之間、四肢百骸被冰冷的夜風吹得僵硬。

他們根本就沒遇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刺,各個錯愕地瞪大雙眼、動彈不得。一時之間,他們甚至忘了怎麼呼吸。倏地響起的槍聲震響天際,喚醒了呆愣的他們,眨眨眼、只見少女虛弱的身軀無力倒下。

離冬白柳最近的他立即奔上前接住柔軟的身軀,汩汩艷血不斷湧出、絲毫沒有停歇過,滾燙得燙傷了他的肌膚,將他燒得遍體麟傷。左胸上插著於月光下閃爍刺眼光芒的銀刃,聳立於尖端的血珠滑下血淚。

血止不住、止不住!

在經歷過長年的血腥之下,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是在看到汩汩湧出的鮮血時他不得驚慌。

史庫瓦羅怎麼會下得了手?如此的狠!他們不是舅甥嗎?為什麼史庫瓦羅會下如此的毒手?他不懂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但是血親本該就不行自相殘殺不是嗎?就算發生了甚麼誤解、一些衝突,也不應該刀劍相向!

「先生、你陪到這裡就行了,現在要進行手術。再不快點的話患者可能會死亡。」
耳旁滑入醫師焦急的聲嗓,原本緊跟在病床旁的他這才放手、愣愣地看著躺被鮮血渲染的銀白推進手術室。

緊握著溫熱的黃金十字架,他虔誠地祈禱。他並不奢望天主會保佑他,他是名作惡多端、殺人無數的黑手黨。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他希望萬能的天主能將眼前瀕死的少女救回。

她甚麼都沒做、她並不是惡人、更不是黑手黨,天主肯定會救她的吧?一定會的吧!

耳旁傳來清晰的機械聲響以及雜亂的交談聲,此刻的她甚麼都感覺不到,她只覺得自己每一條神經全部都被凍結,神經末梢再也感受不到任何觸感。

疼痛甚麼的、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或許是麻木了吧?又或者是迴光返照?

「這一刀下去已經接近心臟,這女孩在怎麼急救也是沒用了。」

耳旁清晰徘徊著如此的話語,睜眼、彎眸而笑,面色慘澹的少女笑得淒涼。陣陣如撕裂般的疼痛不斷從胸膛傳來,這令憂愁淺笑不禁變得疵牙咧嘴。深鎖柳眉,劇烈的疼痛令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手掌,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儘管是如此疼痛,但她願這疼痛能減輕胸膛撕裂的火熱。

陣陣薄霧於氧氣罩上若隱若現,撕裂的劇痛逐漸侵蝕她的腦神經。火辣的疼痛傳來陣陣灼熱,她依稀能感覺到滾燙的液體從她體內汩汩流出。她知道那是甚麼,她知道那永無止盡、即將流盡的岩漿是甚麼。

命火,她的血。生命泉源。

顫抖的手輕輕地覆上躺於鎖骨下的十字架,銀白閃耀,浸染的是她噴灑出的鮮血。一個使勁,她將聖物扯下。「啊啊、這是報應吧……」咧嘴一笑,她笑得諷刺。

她還記得、那時的自己還小,那時的自己跟史庫瓦羅在一起、一起居住於史庫瓦羅大宅的那個時光。那時的她被史庫瓦羅的恐怖故事嚇得不輕,成天到晚都黏著他不放,就連上史庫瓦羅上廁所時都不肯放過。

於是、史庫瓦羅對她又哄又騙,帶她去買十字架。據史庫瓦羅說,十字架可以驅魔避邪。那時的她看見一對十字架項鍊,那個賣項鍊的老人家告訴她那是給情人的。

那時年幼的她怎麼會知道情人是甚麼,一心只想著既然是兩個,不如她戴一個、史庫瓦羅也戴一個,這樣妖魔鬼怪都不會找上他們了?

那時的史庫瓦羅拗不過她的請求以及執著,最後還是買下了。

色彩黯淡的星辰輕輕凝視著掌中的十字架,這令她不禁輕笑。這與他是一對的啊!成雙成對、絕無僅有的一對。


一陣急躁的腳步聲於長廊迴盪,他依稀可以聽見部下的的勸阻,然而來者似乎來勢洶洶、一點都不將那些守衛放在眼裡。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映入眼簾,深深地嘆了口氣,抬頭、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甚麼。「……恭彌、怎麼會知道?」

之前為了不讓已經受了傷的雲雀恭彌擔心,他在臨走前交代在場的眾人千萬不要洩漏一絲風聲,不然雲雀恭彌肯定會很生氣、生氣到爆走。

到底是哪個人這麼多嘴?

「小嬰兒告訴我的。」

嘖、果然是那個不按照牌理出牌的前任家庭教師嗎?

刺入胸膛的刀刃接近心臟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雲雀恭彌,不然他下一秒肯定會去瓦利亞那裡將死裡逃生的史庫瓦羅咬殺至死。「恭彌、聽著,你先回去──」話語還未說完,一股冰涼橫於頸前。

「閉嘴。」微微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疲憊,然而卻無法掩蓋過其中的憤怒。充斥怒氣的冰鳶冷眸狠瞪了他一眼,面龐上的神情有些憔悴。「她在哪?」

似乎已經習慣學生如此兇殘的舉動,迪諾一點都不在意橫於頸上的冰冷凶器。「她在手術室──等等!恭彌你不能進去!」在道出位置的瞬間、雲雀恭彌拂袖離去,直直朝著手術室前去。

「放開、我不介意我現在將你咬殺。」狠瞪緊抓自己手腕的手好一會,灼灼目光恨不得將那隻手燒出洞來。銀光瞬間閃逝而過,另一隻手上的浮萍拐瞬間橫於迪諾頸上。

「恭彌、這裡是醫院!」瞥見漂浮於鳶眸中的殺意以及戰欲,迪諾不禁心慌,深怕自己在一個不小心便會惹出鬥爭。

「那又如何。」悶哼了一聲,雲雀恭彌根本就不管這裡是醫院又或者是甚麼,手臂一個使勁、銀拐瞬間掀起銀色旋風。然而如蛇般靈巧的鞭子立即纏住雲雀恭彌的雙臂,令他動彈不得。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擔心她嘛!雲雀恭彌!你給我冷靜!」

無光的迴廊上僅有一盞燈,暗黃光線投射於男人與少年的面龐上。絲絲燦金凌亂,面龐微微蒼白,男人顯得有些憔悴。寧靜的長廊上迴盪著男人的嘶吼與咆哮,吼出的是他的怨。他怨著自己的無能,無能的自己無法拯救即將殞逝的燦星。他只能眼睜睜地凝視著燦星不再閃耀,接著──

殞落。

強烈的疼痛抨擊胸膛,如海水般波濤洶湧的劇痛將她吞噬。好似有人手中正握著她的心臟,狠狠收緊力道,彷彿要將她的心臟捏碎。急促的氣息斷斷續續,宛若鎖鏈緊緊環繞著她的頸,要令她窒息。

她要死了。她知道、她一直都了解,她快要死了。將要與愛的人告別,將要與她眷戀的世俗道別。一切將會隨著命運輪盤再重新開始,她將會遺忘所有的一切。喝下孟婆湯,轉世,輪迴。

輪迴,再輪迴。永無止盡、永遠被玩弄於命運的掌心。

冰冷的機械音發出刺耳聲響,有如鎮魂歌般穿刺耳膜。緊握十字架的手掌無力地鬆開,受到地心引力牽引的十字架從掌心緩緩滑落。鐵與地面敲響出絕望的鐘聲,烏鴉展開墨羽,高聲啼叫。

星辰,殞落。



冰冷尖銳的聲音好似女高音高分貝的尖叫,一直於門外待命的白袍醫師爭先恐後地闖入病房。映入眼簾的卻是名身穿全白的純白男子。

「嗨、」

男人勾起笑,朝著闖入的醫師們頷首。上揚的弧度是嘲諷,卻也是難看見的寵溺。嘴角勾起的笑牽動了眼角下的刺青,深紫的五爪刺青似在微笑般擴張。

「死了呢、親愛的。」垂首,男人凝視著躺於病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少女。淡紫琉璃輕輕地瞥著倒於冰冷地面沉睡的白袍醫師。

伸出冰冷指尖,他溫柔也似眷戀地任由指尖滑過少女面龐。他可以清楚感覺到,溫熱的溫度正逐漸消退,轉由冰冷漸漸替代。「妳就這麼死了,真不像妳呢!」瞇起細長眼眸,紫琉璃流洩笑意。

白羽紛飛,宛若點點將雪般。雪白的羽翅倏地從男子的後背展開,七彩的火花從翅膀上絲絲流洩。彎腰,他輕巧地將少女納入懷抱。

「時間到了唷。」


#


一抹黑影於子夜下緩緩駛入,於月光之下閃爍詭譎光芒的車門微微輕啟,黑得發亮的皮鞋踩上絨布地毯,一抹身材高挑的銀白於月光下閃爍耀眼光芒。墨鏡下的眼眸隨意一掃,不著痕跡地打量古老的城堡好一眼。

「請出示身分。」將車門打開的侍者畢恭畢敬地朝著他伸出手,盯著那白手套看了好一會,戴著黑手套的手從容不迫地探向西裝外套中,精緻烙上燙金的卡片不輕不重地落於侍者手中。

仔細確認過邀請卡後、侍者這才打開門扉,邀請男人入室「先生請。」

身著墨黑的男子朝著身旁恭敬欠身的侍者點頭示意,隨手將鈔票扔入侍者的手中後便自顧自地走入富麗堂皇的室內。優雅的音樂隨著飄盪於空氣中的濃郁馥香繚繞,不算吵雜的交談聲鑽入耳內。

取下墨鏡,眼前的一片光亮令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眸,畢竟待在黑暗太久、有些不習慣如此的光線。他隨手從一旁的侍者手中的托盤拿起玻璃杯,於透明中晃動的酒紅散發著濃醇的香氣。

輕啜了口,微微苦澀化於味蕾間、香醇接著苦澀之後隨即襲上。順著咽喉滾滾滑下的冰涼液體於食道中發熱,一股暖意瞬間襲上。

好酒、可惜他今日不是來這裡品酒的。這官家可真捨得將如此的好酒拿出來。呵、也對,貪汙了這麼久、手頭的積蓄肯定不只是那些。

邁開修長的腿,他踏著不疾不徐的步伐穿越過人群。於夜空中的月色悄然灑落於陽台,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濃郁的酒紅色彩於月光下勾起月牙。

他瀟灑地倚靠於陽台把手上,視線隨意朝著室內一掃,鋒利的眼眸一瞥,只見說熟悉不算熟悉、說陌生也不算陌生的面孔映入眼簾。

這個面孔是在暗殺名單中的其中一個。此次的任務是義大利現任政府的眼中釘──上任的義大利總統。呵、雖說這個前任政府不是兩袖清風,但是現任的政府也不乾淨到哪去。

政客不管到哪都是一樣,就算曾經兩袖清風的人也會被眼前的利益而迷惑。不管是哪個家族或者哪個國家,黑手黨都有摻一腳,當然、彭哥列也是。雖然表面上黑手黨與政府不合,但是暗地裡他們彼此都有利益往來。

凝視皎潔月色,他若有所思地瞇起眼。啜了口香醇美酒,風聲於耳旁呼嘯而過。沒想到才剛入秋、夜晚就已經如此寒冷。

雙手下意識撫上懸掛於頸上的銀鍊,他順著銀鍊上的物體的刻紋緩緩撫摸,溫熱的觸感滲透過手套傳來。這是一塊十字架,他在他外甥女還年幼時買的。當然、那時的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一份。

當初的他因為拿鬼故事將那小丫頭嚇得半死,怎知、那丫頭居然一天到晚黏著他不放,還揚言說就連他上廁所也要跟去。那時的他哪有如此的耐性,只好騙她說十字架可以驅趕妖魔鬼怪。

他天真又有些愚蠢的外甥信以為真,隔天便吵著要他帶她去買十字架。她的確是買了,但是買的卻是情侶的。還笑嘻嘻地跟他說他們一人一個、這樣妖魔鬼怪吸血鬼等等的就不會找上他們了。

他本身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他還是在他外甥女的半強迫之下戴上了。這個十字架他一直都沒有拿下不管是他的外甥女死了後、他始終沒有拿下來。

她是死與今夜相像的夜晚,沒有星子襯托、月娘孤零零地懸掛於夜空。她倒於如紅花綻放的血泊中,絲絲銀白渲染上豔紅。

她死了、真的死了。

那時的他瞪大眼眸、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渾身顫抖,是因為興奮嗎?嘴角勾勒出喪心病狂的弧度,笑嗓扯出狂妄笑嗓。

死了、真的死了啊──

被他親手的。

原本交談的吵雜聲倏地寧靜,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沉浸於思緒中的史庫瓦羅稍稍抬頭,只見原本踩著鞋跟四處交流談天的人群聚集在一起。

箏線於指尖下勾勒出天籟,陣陣優美曲調行雲流水,似珠珠落玉盤,清脆且悅耳。優美笛音倏地響起,悅耳中卻摻雜著憂愁,成功將眾人的心魂都勾去。

看來是時候了。

雙眸頓時浮起鋒利以及陰狠,於月光下閃爍的銀灰眸密布寒冰。將手中的高腳杯隨意一擺,他踏著優雅的步伐悄然潛入人群中,躲藏於巨柱的陰影下。

一班身著暴露薄紗的舞姬踏著優雅的小碎步緩緩來到中央,透明的薄紗下的肌膚若隱若現,腰部窈窕的線條被緊身的無袖短衣襯托而出,暴露於空氣中的柳腰懸掛著發出清脆聲響的銀鍊閃爍刺眼。

薄紗如雪翩翩飛舞,踏著如點水的步伐,配合陣陣響起的音樂奏響、女伶柔軟的身子舞動出誘人韻律。飛揚於空氣中的墨黑髮絲宛若潑墨,銀鍊清脆的敲打聲響悅耳動人。

噙著嫵媚笑靨,嫋嫋娉娉的美豔舞姬擺動曲線分明的身軀,與飄盪於空氣中的旋律交織。歛下眼睫,笑靨含苞待放、媚態橫生。

眾人驚呼不斷,不管是美豔的面龐、還是柔軟的肢體語言,舞姬如蛇般扭動姣好身軀,一頻一笑均是在勾引著在場的賓客。

原本跳躍舞動的舞姬倏地讓開一條路,然而腳下的舞步卻沒有停下。整齊有序地排成一排、嫋嫋娉娉的身姿仍不曾停下舞動的韻律。

周遭的燈光倏地暗下,微弱的燈光投射於黑暗中若隱若現的縹緲身影。於隱晦燈光下閃爍的身影顯得刺眼,只見一抹如月光耀眼的銀白浮現於絕對的黑暗。

「妾身獻醜了。」

宛若黃鶯出谷,嗓音清脆得似高歌。天籟般的嗓音頓時將眾人的目光勾去,只見那女子抬首,飄飄薄紗遮掩口鼻,精緻的面龐獨留下嫵媚的鳳眸。薄紗的遮掩不多不少、足以勾起男人於心中如猛獸般的好奇心。

原本對於舞姬的表演沒興趣的史庫瓦羅在聽到眾人蠢蠢欲動以及驚呼之下這才好奇地抬起頭。

抬眸瞬間、四目相交。

月娘俯視,只嘆:

──孽緣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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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聽說這是最後一次更新喔ˊˇˋ
哎呀哎呀、沒想到一年就這麼過了我今年到底在幹嘛啊(抓頭
好吧、我知道七月快要到了,我也知道我如果不在加快腳步就完蛋了ˊˋ
還在猶豫的親不要猶豫囉ˇˇˇˇ請快點下單吧ˇˇˇˇ(欸
其實我最近迷上三國了(欸
啊啊、兩天後學校就要結束了,然後就要準備期末考
期末考期間我一定會拚文的ˊˇˋ
看衰我的人等著瞧!!我一定會如期完成的!
其實第三部原本不想要PO上來,但是最後想想,畢竟第三部才是重點(?)所以還是PO上來了ˊˇˋ
這樣不知道是不是PO太多試閱了XD算了算了XD
好吧、十二點再來讀電腦、先來用這兩個小時拚了ˇ
大家掰掰ˇˇ
對了說起來、粗糙地預估了一下,全套的價錢會在750~800吧?大概啦,畢竟只是略略預估。
如果還有甚麼問題可以在會客室問喔ˇ
還有、如果不能用銀行匯款地也沒關係,可以用現金袋ˊˇˋ
大概是這樣吧?這方面的東西還是先去請教一下前輩吧
對了對了、還有喔、人家並不是用郵局帳戶喔ˊˇˋ這樣應該是沒有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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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谷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