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復仇 Vendetta



。自創有「去死吧!藥師寺白柳!」



















高舉的冷冽如冰般的刀刃於烈陽下閃爍,眾人瞪大的眼眸驚愕且恐懼地看著即將要落下的兵器。早在眾人沒有反應的那一瞬間,刺客悄悄地潛入,高舉著刀刃要扼殺他們的親友。




「白柳──」




死氣之火來不及點燃,他的雙手顫抖得高舉著。眾人屏息著呼吸動也不動地看著即將要發生的悲劇,神經好似早已麻痺般地無法移動。想要拯救眼前的女人,雙手卻不能點燃一絲火炎。

碧綠眼瞳猛烈地收縮著,他高舉著手中冰涼的匣兵器,顫抖地手臂僵直,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分秒抽出腰間的子彈。他害怕著,儘管他已經經歷過許多的血腥場面,但是他現在卻在害怕著。

害怕著那個好不容易重逢的女孩會再次地倒下,再次被死神抱走。而她的血,也將會濺灑至他們的面容上。

銀灰狠戾的眼眸閃逝過了詫異,身為暗殺者的他居然沒有察覺到那隱誨的氣息,一閃即逝的錯愕如同在場的人。埋藏與體內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宛若鎖鍊套上他的頸,掐住了他,使他無法呼吸。

刻印著刺青的手還來不及將衣內的跳馬鞭抽出,他宛若變成了化石僵硬於原地。金褐的眼瞳緊張地收縮著,心臟不時傳來強烈的酸澀,婉若要將他的心臟侵蝕殆盡,使得他無法承受。

纖細的玉指立即遮掩住了身旁兩個女孩的眼眸,不忍心地撇過頭去。這是她唯一能做得。死亡這種事情來得太過於迅速且猛烈,使得他們這些平庸的凡人無法有能力去招架。





「芍藥,妳打擾到我們的興致了。」





輕柔的嗓音宛若夜鶯的高歌,面如止水般鎮定的女人噙著淡柔的笑意,面部表情從未改變過。銀白眼瞳閃逝過了微微地愉悅,欣賞著四周眾人驚愕害怕的表情以及情緒。





不夠、還不夠……




咧出了笑,她想著。




冰冷的刀刃離女人纖細玉頸只剩下幾釐米,而女人卻聞風不動。沒有驚叫、沒有害怕,就連一珠汗水也沒滾下。眾人詫異地看著在銀白女人低語後絲毫沒有舉動的暗殺客,而視線也落在纖細柔荑中的兵冷槍枝。

槍枝直直地靠在刺客的額上。

「呿、」來者絲毫沒有感到一絲驚恐,露出的細長眼眸不悅地瞇起,手中的刀刃卻也沒有放下。扯下了遮掩面容的面罩,東方韻味的面孔頓時出現於眾人的面前。「混帳、妳作弊。」

「我可沒有作弊,先搞偷襲的可是妳。」手臂傳來了酸澀,絲毫不介意匕首還在頸邊,她將手中的槍枝放下。來人見了抵著額的無情放下,最後也撤下了早已僵硬的手臂。

「是、是,我們這些屬下拿古老兵器與妳這拿著現代化槍枝的當家沒得比。」不屑地笑了出來,名為芍藥的女人將匕首重新插入腰間。烈陽之下,散落於空氣之中的墨黑髮絲飄蕩,鳶藍眼瞳斥著不悅。

擰眉,凝聚於眉間的不悅頓時凝聚而散開,卻也在下一秒散去。「芍藥,妳要我這已經算是半殘廢的人跟妳動槍動刀嗎?」噙著笑意,絲毫不界意地將自己的隱私說出。

「呿、」女人不悅地撇過頭,面色扭曲且複雜的糾在一塊。

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的互動,眾人安心地嘆了口氣。原本緊繃的身軀也逐漸放鬆,癱軟至椅子上。「白、白柳……」似乎長期受到驚恐的彭哥列啟口,虛弱的嗓音喚著好友的名。

「怎麼了?綱吉。」將身後的女人的問題置之不理,回首,看著緊繃過度的眾人。「那、那個人……」怯怯地開口,彭哥列十代目捨去了往常的威嚴,彷彿經過了時間旅行,回到了十年前。

「芍藥,是我的同伴。」優雅地起身,絲綢的白洋裝翩翩飄揚,纖細柔荑搭上了墨黑的衣裝,兩人是室內最大的成反比。白金的眼瞳中斥著寵溺,有如母親在凝視著孩子。

一白一黑、一柔一剛。

「誰、誰是妳的同伴!」戴著黑手套的手立刻揮去的撘在細肩上的柔荑,毫不留情地怒罵著,儘管,面上有個淡淡地緋紅。冷冽的眼瞳在華麗的廳堂掃視,鳶藍的眼瞳最終落於一旁閑閑沒事做的兩個孩子。

「你們兩個臭小子!你們母親差點被我砍死你們還悠閒的在吃東西!」伸出修長的指頭,額際爆裂出了青筋,朝著優閒的兩個孩子怒斥著。「你們不是該保護你們母親嘛!?」

「……」雙胞胎不語,棕色眼瞳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潑婦罵街。「芍藥大嬸,妳好吵。」坐在左邊的孩子面無表情地掏了掏耳朵,鄙夷的視線落在女人身上。「芍藥姥姥,妳真是口是心非。」右邊的孩子聳了聳肩,啜了口果汁。

「兩個小鬼你們找死啊!」猶如猛獸一般,隨時都會朝著兩個毫無反抗力的孩子撲去然後撕裂。「什麼口是心非!青松小心我把你的皮割下來做皮包!」再次地掏出了匕首,兇狠地怒罵著。

「本來就是。」坐在右邊的孩子勾起了僵硬的弧度。「明明口上一直說討厭母親的人,卻在暗中關心、幫母親清掉不少敵人,姥姥,妳這不是口是心非嗎?」笑得燦爛,這大概是眾人第一次看見兩個小面癱的燦爛笑靨。

「你……」殺氣驟然飆升,名為芍藥的女人面目鐵青地瞪視著眼前兩個笑得優雅卻不失燦爛的孩子。「好了好了,真是的。」勾起了牽強的笑靨,白柳無奈地搖搖首。

「呿、看在你們母親的份上放你們一馬。」不悅地撇過頭,女人懷抱著手臂低視著兩個人畜無害的孩子……目前是如此沒錯。「對了,這是風先生給的信件。」懷中掏出了古色古香的信封,美麗的字體宛若龍飛鳳舞。

「師傅的……?」接過了信件,歛下白琉璃,細細地打量著手中的信件。「謝謝妳專程送過來。」將信封遞給了還在跟芍藥暗自較勁的其中一個孩子。「芍藥真的是心口不一呢!」笑得開懷,倏地,一股麻癢傳自了咽喉之間,迫使得她輕咳。

「囉、囉唆!」任性地撇過頭,這動作出現的機率似乎太過於平凡,讓眾人自動定義為是這人的招牌動作。看著眼前女人的輕咳,鳶藍眼瞳擔憂地凝視著。「喂、還好吧?」

「沒事。」抽出了懷中的白絲巾掩蓋住了口,深深地呼了口氣,她壓下了胸腔的不適強顏歡笑。「那麼我送妳、咳、咳!」擰眉,強烈地疼痛壓迫著她的胸腔,咽喉襲上了甜腥。

湧上的液體被咳在白色娟絲的手巾中,歛下眼簾,她淡淡地看著渲染白手巾的豔紅液體。「走吧。」將手巾緊緊地握在掌心,她壓下了不適牽起笑靨。殊不知,她的面色早已從紅潤轉為慘淡的蒼白。

「等等、」早已經察覺女人不對勁的史庫瓦羅瞇起了眼眸,倏地起身,以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了兩人的面前。戴著手套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纖細的手腕,「白柳,手上的東西是怎麼一回事!」

瞇起了狠戾的眼眸,史庫瓦羅銀灰的眼眸與燦賴的白金對視。只見,那女人歛下了美眸,淺淡的笑意擴張。「史庫瓦羅先生在說些什麼呢?不就是普通的白絲巾罷了。」潛意識地收緊了掌心。

看著原本散去的緊張再次一觸即發,眨了眨蜜色眼瞳,十代目不禁擰眉。「里包恩、為什麼……?」迫切地想要發問,但是卻被家庭教師的一記狠瞪壓下。看著眼前本該是親暱的兩人,現在早已經變了調。

或許,在場的人都已經發現了吧?發現了兩人之間的有所不同。兩人雖然名義上掛著舅甥這名詞,但是在互動來說,兩人可稱為冰冷的陌生人。到底出了什麼事?莫非是七年前的指環戰所遺留下來的?

他不懂,明明他們早已經可以與瓦利亞和平相處……暫且是這麼說好了。兩方雖然還抱著有些戒心,不、不如說是互相較勁的心。但是他卻可以感受到那流轉於兩方之間的情誼。




史庫瓦羅並不是會計較於前嫌的男人,但是為什麼……




莫非是白柳?那股憎恨早已刻落於血骨之中?






冷哼了一聲,史庫瓦羅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多管閒事。大手收緊了力道,「是嗎?」力道大到迫使了纖細的手腕鬆開了掌心的白絲巾,翩翩絲巾落於高級的大理石地面上

「痛、」驚呼了聲,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痛覺的她擰眉。試圖想要抽出手腕,卻反而被握得更加緊。「史庫瓦羅先生你在做什麼?」看著身旁的部下似乎蠢蠢欲動,她強掛著笑靨搖搖首示意。

又是笑、又是笑,眼前的女人除了笑還會有什麼表情?!

冷哼了一聲,他朝著一旁的幹部示意撿起那塊白絲巾。看著癱躺在手中的染血白絲巾,一股憤怒以及氣火不由得襲了上來。「什麼叫做沒事!這是什麼!」拎起了渲染嫣紅的絲巾,他怒吼著。


眾人詫異地看著那有著斑斑血跡的絲巾,心臟不由得漏了一拍。


「妳居然咳出血了!」佇立於一旁的芍藥驚愕地驚叫著,她憤怒地朝著白柳怒叫著。「妳還敢隱瞞我!妳居然想要打混過去!」扯過了女人的手臂,她抓緊的雙手顯示出了她的憤怒。

「不要緊的、只是一些血而已。」壓迫胸腔的氣再次湧上,一陣天旋地轉的不適侵蝕著她的腦,眼前不由得一陣暈眩。「很、很快就會好的……」隱忍住了不適,尖銳的指甲插入了掌心。

有如雷電一般響亮的聲響回盪於室內,眾人瞪大了眼眸錯愕地看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史庫瓦羅的手高舉,居高臨下地瞥著跌落於地面的女人。白柳的面上殘留著紅腫的痕跡。







「妳到底怎麼搞得!居然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







男人怒吼著,憤怒燃燒著他的內心。



似乎遭到那一巴掌,原本調節體內的氣息全都錯亂。跌坐於地面上的白柳猛烈地咳著,面上的疼痛激出了點點滾燙的珍珠。倏地,濃嗆的腥味襲來,無法承受的她嘔出了大量血液。

血染潔白的大理石,是如此的顯眼也是如此的瑰麗。

「糟糕!」看著不斷滲漏出來的血液,芍藥驚呼著。手立即朝著腰間的呼叫器探去,按下了按鈕迫切地朝著另一方呼喊著眾人無法了解的語言。「你們兩個小鬼!快點過來扶助你們的母親!」鳶藍襲上了鎮定,指使著微愣的孩子們。

「這是怎麼一回事!」按耐不住的澤田綱吉立即奔上前,蜜色眼瞳猛烈地收縮著。不是沒有看過這麼多的血液,但是此刻散落的豔紅彷彿是在嘲笑著他的無利一般。

「多說無意、彭哥列!」擁抱起了暫時昏厥的女人,此刻的她心慌。儘管她表面以及嘴臉上是多麼地討厭這個女人,但是,實際上她的心早已經牽掛在這副虛弱的身軀上。

「看你做了什麼好事!」突如其來的狀況破使得這歡樂的重逢會打散,將其他兩個女孩安置好後,紫紅髮絲的女人立即的飛奔到了昏厥的人兒身旁。在經過銀白男人身旁時不得怒罵著。

「……」男人不語,只是靜靜地佇立於陰暗的角落看著忙成一團的眾人。揚起了沾染著少許鮮血的白手套,第一次地,他感覺到了他的手在顫抖著。彷彿回到了七年前,那劍落下的那一刻。

「快點叫夏馬爾來!」看著嘔出鮮血的好友如此地難耐,澤田綱吉冷靜地朝著身旁的部下下令。「要快!」蜜色眼瞳隱忍著慌張,嚴肅地朝著嵐之守護者說著。





「就算你們找人來救,也是無濟於事。」





倏地,稚嫩的嗓音打破了空氣。





回首,只見其中一個孩子冷靜地說著。「你是什麼意思?」碧綠眼瞳閃爍著憤怒以及慌張,此刻的他只想要衝上前好好地教訓那孩子一頓。

「我說過了,你們救不了母親的。」搖搖首,那孩子起身,棕色眼瞳中沒有一絲慌張。「打從一開始,在白蘭的邀請下,我們就已經不贊同母親前往義大利。」瞥了瞥面色慘白躺在沙發中的女人,他搖搖首。

「藥劑送來了。」芍藥回首,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的她鬆了口氣,跌坐於主子的身旁。「你們兩個不要在鬥嘴了,人馬上就要來了。」轉首看著似乎想要和群眾對嗆的兩個孩子。

空氣驟然吹起了強風,一股淡淡地幽香傳來。倏地,一抹艷紅的身影突如其來地出現於眾人的眼前。墨黑的髮絲飄盪於空氣之中,來者甩了甩華麗的中華華服。「久等了,當家大人呢?」

「這邊!」芍藥大聲呼喚著身穿艷紅的男人,一手托起了首,銀白的髮絲垂落於她的手臂。「看來她是忘了吃藥,所以毒素又再次入侵了。」擰眉,剛剛在短短地時間內診斷出症狀的她這麼說著。

「真是的……」搖了搖首,精緻的五官無奈地揪在一塊。「小主子們,你們可否有好好地看著當家大人吃藥?」回首,看著兩個殺意已經飆至最高的孩子。只見,兩個孩子對視了下,接著一同搖頭。

「母親昨天被莫名地抓到了那間陰森森的大宅住,所以我們無法監督母親吃藥。」綠柏聳聳肩,將一切所有的罪名都怪罪到了強制把人帶走的彭哥列眾人身上。

嘆了口氣,來者從懷中抽出了針筒,流動於針筒中的墨綠藥劑看似是如此的詭譎。「算了。」迅速地將尖銳的針插入主子的頸上,立即地進行注射。

「雖然我們不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們卻可以非常地確定的……」頓了頓,孩子吞了吞唾液,繼續說著。「你們應該就是在日本傷害母親的那群人,對吧?」壓低了嗓音,稚氣頓時消散,留下的只有冷冽。

眾人頓時無語,不知如何是好。看著籠罩一層陰霾的孩子,他們不禁地倒退了一步。「你、你應該是青松吧?」頓了頓,彭哥列之首說著。「我們、我們是你母親的朋友,我們希望能幫到他。」他下意識地逃避了那孩子的問題。



因為,躲避著她、傷害著她,這些都是他們所做出的事實。



「朋友?」勾起了美豔的弧度,青松笑得冰冷。「我們怎麼沒有聽過母親所謂的朋友呢?」低低地一笑,彷彿是惡魔的嘲諷。「母親可從來沒有提起過你們啊、你們確定你們是母親的朋友?」刻意地加重的語氣,棕眸警戒地掃視著眾人。

「弟弟、跟這些人多說沒有意義。」另一個孩子上前,搖了搖頭,眼眸中閃逝了不屑。「他們從來不懂母親的感受,就算你跟他們說他們也是一如往常地自私自利。」

似乎藥劑的輸送已經完成,那名身穿紅衣的男子起身,拍了拍微為零亂的衣裳自我介紹。「我是紅楓,與芍藥以及另外四人都是直屬於當家大人的部下。」勾起了抹笑,他說著:「若說要比親近的話,我比在場的任何一位都還要親近當家大人。」

大手撫著逐漸紅潤的面頰,他稍稍地放下了擔憂。「當家大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比你們這些不知哪裡來的外人還要了解她。」瞇起的墨色眼瞳掃視著一臉錯愕的眾人。

「你!」突然地,一直沉默的迪諾驚呼著。燦爛的髮絲因為他的驚愕而飛揚,金褐的眼眸錯愕地睜大。「你是在急診室外像我們宣告白柳已經死亡的那個男人!」原本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但是一模一樣的神韻以及動作令所有的記憶再次湧上。

「啊啊、正是我沒錯。」欠了欠身,男人勾起了完美的弧度。「沒想到加百羅涅先生的記憶挺不錯的。」順了順柔順的髮絲,他優雅地笑了。「原本想要請逃家的當家大人回去,卻沒有想到遇上了這種事情。」






「你們差點讓我們唯一的繼承人慘死啊。」





空氣,靜謐。



就連一跟針掉落的聲音也可以聽見。





「先不說這個、為什麼白柳說自己已經半殘廢了?」著急的十代目壓下了心中的不安,故裝作鎮定的模樣詢問著眼前兩個孩童。蜜色眼瞳輕瞥著逐漸紅潤的面頰,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

兩雙棕色眼瞳對視,是陷於空氣中相交,在得到了共識後兩人一同地點點頭。「這件事並不關你們的事情,請不要多問。」面容襲上了冰霜,兩個孩子的面容此刻是如此地僵硬。

「少在那邊故作神秘了!你們兩個臭小鬼!」碧綠眼瞳瞪大,大手緊握著,火炎在指環上燃燒著。「從一開始就對我們惡言相向,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狠瞪著兩個孩子,憤怒吞噬著他的內心。

低低地一笑,青松提起了衣袖遮掩著咧出的笑意。「我們只是在同情你們罷了。」展露的微笑是如此地諷刺。「你們真是愚昧、蠢得無可救藥。」稚嫩的嗓音說出了如此成熟的話語。

「難道你們就這麼認為風波就會如此地結束嗎?」挑高了眉,綠柏隱忍住了滿腹的狂笑悶笑著。「果然啊、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彎成月牙的棕眸倏地睜開,斥著的是嘲弄。

「不要以為母親對你們好,你們就認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壓低了嗓音,兩個孩子的面容此刻顯得有些陰沉。「母親只是在愚弄你們。」咧出了笑,宛若從地獄誕生的修羅。

「母親說過,復仇的果實是甜美的。」揚起了面龐,鳳眸陶醉地瞇起,棕眸閃爍著愉悅。柔軟濕潤的小舌伸出,舔了舔微微乾澀的唇瓣,彷彿是嗜血貪婪的魔鬼。「給你們一絲絲渺小的希望……」緩慢地伸出了掌心,接著,迅速地緊握了空氣,似在摧毀著最後一絲希望。






──然後再將其摧毀。





咧出了笑,地獄的修羅們佇立於他們的面前。







「這就是母親的復仇。」





為了保護被無知的人類重挫的天使,修羅們違背了獄界的指令,邁出了步伐挺身而出。

就只為了,他們的唯一。





「小少爺們,透漏太多了。」身著紅裝的男子踏上前,大手寵溺地搓揉著兩個孩子柔軟的髮絲。「先帶當家大人回去我們所住的飯店,這樣我們才能掌控她體內的毒素。」

勾起了絕美的弧度,青松說道。「他們既然自稱是母親的朋友,那麼將母親的狀況稍稍地透漏給他們也是應該的不是嗎?紅楓叔叔。」看著男人將靜躺於沙發上的母親抱起,他牽起了兄長的手。

「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家大人從未提過他們的事情啊。」嘆了口氣,紅楓笑得無奈。在眾人的眼裡,他們頓時地感到了的羞辱,如刃般鋒利的言語不斷地穿刺著他們的心臟,令他們感到難受。

「不過,母親可曾經說過……」揚起了天真的無雜質的笑靨,孩子笑得跟純真的天使一樣。咯咯地笑了,孩子稚嫩的嗓音這麼的說著。



「朋友、不可信。」青松嬌小的手掌輕輕地覆上聲聲律動的胸膛。



彭哥列眾人錯愕地瞪大了眼眸,埋藏於體內的心臟承受不住劇烈的跳動。




「親人、不可信。」綠柏細嫩的手掌柔柔地覆上汩汩流動的血管。



躲藏於陰影一角的史庫瓦羅緊緊地抓著胸膛的衣裳,瞪大眼眸粗粗地低喘著。








「唯一可以信任的,是被選中的家人。」優雅好聽的低啞男嗓這麼的說著,手緊緊地懷抱著懷中的女人,墨色眼瞳著閃爍的是堅定已經決心。



兩個孩子以及身穿著黑衣的女人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他們咧出了笑,啟口。










──她,是我們的幸福。而我們,是她的唯一。
















所以,我們不容許你們將幸福帶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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