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REBORN初代夢】浮游夢 Planctonici sogno 夢未央 01

。自創有  
  
  
  
  
  冷,寒冰。
  冽,凍人。
  
  沉落於冰冷湖底的身軀掙扎著,緊閉著眼眸的阻絕了冰冷液體的侵入。任由著冷泉滑過身軀,緩緩地侵蝕著墨黑衣裳下的肌膚。早已僵硬的纖細柔荑試圖移動,但關節卻似結凍般的僵硬。
  
  逐漸地,身影沉入了無止盡的深淵。
  
  
  
  
  冷、好冷……
  
  
  
  冷水不斷地竄進她的衣領內,寒冷腐蝕著她的身軀。在深淵之中,她止不住地顫抖著。最後,僅存氧氣全都用盡,不斷地吸入胸腔的冷水令蒼白的面孔扭曲。
  
  
  
  水、討厭……
  
  
  
  
  睜開了眼眸,祖母綠在幽暗中爍燃著,蜷曲的奶油黃髮絲飄散於湖底。胸腔積起了水,意識倏地朦朧,眼眸蒙上一層水霧。消逝的氧氣令她冷靜的腦袋變得混亂,再也無法分辨的她張開了口,低聲地呢喃著。
  
  
  
  
  兄長……
  
  
  
  
  冷冽的面容揚起了滿意的笑靨,顫抖著的纖手掏出了口袋中的發訊器。僵硬的拇指緩慢地按下似血般艷紅的按鈕,她瞇起了眼眸,祖母綠噙著狠戾的笑意環視著週遭拿著冰器前來的敵軍。
  
  腹部傳來猛烈地疼痛,與冰冷的湖水不同,傷口似灼熱的火焰一般在燃燒著。艷紅似煙幕般地飄散,瑰麗染上了她潔淨的髮絲。輕笑了聲,她閃躲過了冷冽武器的攻擊,拇指狠狠地按下按鈕。
  
  眼眸中閃逝過了狠戾,她噙著喪心病狂的笑靨,咧出了如惡魔般的絕美笑靨。
  
  湖水中倏地傳來刺耳的警報聲,埋藏於沙土之中的燈光刺目耀眼。眼瞳滿意地看著敵人驚慌的模樣,在水底中的她笑的癡狂。
  
  喪失血色的唇瓣輕啟,她低聲呢喃著。
  
  
  
  ──Addio.
  
  
  
  
  
  死亡的訊號尖銳地劃破了寧靜,陣陣爆炸聲震響天際。染上了腥紅的湖水沖上天際,天空頓時染上了妖艷的腥紅,血色的天空頓時下起了水與屍塊的大雨。
  
  
  
  
  
  
  
  
  
  
  ──Speranza‧Vongola 完成,剷滅任務。
  
  目前下落、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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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之中閃爍的燦爛光影移動著,躲藏於墨黑斗篷中的人撤下絲毫沒有任何損傷的斗蓬。燦金髮絲上的火炎格外耀眼,金紅眼瞳帶著憐惜的凝視著在自己臂彎中沉睡的女人。
  
  
  
  
  真是亂來……
  
  
  
  
  苦奈的揚起了輕柔笑靨,金紅眼瞳帶著愛戀的看著。帶著手套的大手輕撫著流著滴滴嫣紅的面頰,伸出了舌,他小心翼翼地舔舐去了不斷流出血液的傷口。
  
  
  
  
  就跟以前一樣……
  
  
  
  
  悶笑了聲,他緊緊地收僅了臂彎,以著不換吵醒沉睡中的女人的速度緩慢的移動著。優雅地輕踏著水面,湖水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漣漪,蓬鬆的燦金髮絲在微風下搖擺著。
  
  腳步倏地停頓,佇立於碩大的湖的正中央。戴著手套的溫暖大手探向女人纖細的頸,以著不驚動到女人的動作悄悄地將懸掛於頸間的鏈子取下。低首,他提起了燃燒著火炎的水晶墜鍊。
  
  金紅的火炎在墜子中活躍地跳動著,他將火焰墜子納入手掌心中,而緊握著墜子的手套燃起了燦爛耀眼的火炎。
  
  
  
  
  ──以彭哥列之名,開啟時間之流的門扉,7³將埋藏時間旅行者之蹤跡。
  
  
  
  
  優雅低沉的聲音輕聲地呢喃著,橙色火炎包圍著他緊抓著墜子的右手。稍稍地鬆了手,墜鍊的墜子懸掛於男人的手中。水晶中的火焰起了變化,在一剎那,刺目耀眼的光芒從墜子內迸發出來。
  
  金紅與橙黃的火炎在水晶墜中交纏,隨及相融。水晶墜內的火炎更加旺盛地燃燒且跳動著,瑰麗的顏色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一陣狂妄的暴風吹過,燦金的髮絲隨著墨色的披風一同被吹起。幽林內,散落的枯葉紛飛。耀眼的光芒頓時出現,男人抬首,瞇著金紅眼眸凝視著意料之中的通道。
  
  通道的另一端瀰漫著濃霧以及不安,似黑洞般,在空氣中劃開的裂縫貪婪地吸取著所有存在的物質。惟獨男人不畏懼,優雅地邁開修長的腿,他緊抱著懷中的女人,朝著黑洞般的混亂空間前去。
  
  
  
  
  吶、Speranza,我們回去吧……
  
  
  
  
  牽起了輕柔的弧度,他低首凝視著沉醉於夢鄉的女人。輕輕一吻,悄然落於女人潔白的額上。
  
  
  
  
  
  回去吧、跟我回到妳所屬的地方……
  
  
  
  
  
  
  
  
  
  ──歡迎,來到我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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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溫暖,是夕陽的顏色……」
  
  
  
  
  
  「給我記住了,我的名字是xanxus,將來的彭哥列十代目。」

  
  
  
  
  
  
  
  
  
  「垃圾。」低沉冷漠的嗓音飄入耳廓,毫無感情、似刃般狠戾。朦朧大雨中,珠珠雨滴不斷地敲出富有節奏的聲響,雨簾沖刷而下,無情地打落於地面上。
  
  墨黑少年的乾凅眼眸凝視著臂彎中的女孩,冰冷的水朱順著他的髮絲以及面頰滑落。沉睡於他臂彎中的女孩似死亡一般,沒有絲毫動靜。溼透的蜷曲髮絲散落於他的肩頸上。
  
  「喂、BOSS!你沒事吧!」敲打聲下,一個青澀沙啞的嗓音傳入他耳內。抬首,只見身穿墨黑的銀白少年朝著他的方向奔來。銀白少年的銀劍上艷紅血液汩汩流下,雨滴沖刷著甜腥。
  
  「XANXUS、你真是莫名奇妙!沒事往河裡跳做什麼?」擰眉,銀髮少年不耐地怒罵著,銀灰眼瞳中閃爍著擔憂。瞳仁上上下下地掃視著眼前的少年,確保著他完好無傷。
  
  而,奶油黃的身影落入他的視野。
  
  「喂、這是什麼?」僵硬的嘴角揚起,戴著墨黑手套的右手指著少年懷抱中的女孩。「你不要跟我說,你剛剛跳下去就是為了救這個丫頭吧?」如果是如此的話,那麼他應該要回去開香檳,跟全體同僚慶祝了。
  
  「吵死了,垃圾。」血眸狠戾的瞇起,不悅地瞪視著身旁聒噪的鯊魚。威嚇著鯊魚閉嘴後,他低首凝視著淺淺地呼吸著的女孩。一抹閃爍的耀眼光芒引起的他的注意,大手撥開了遮掩住頸部的衣領,映入眼簾的是水晶墜鍊。
  
  水晶中,微弱的金紅的火燄跳動著。
  
  是了、就是這個東西吸引了他的眼。就是這個光芒破使得完成了殺戮,原本要離去的他跳入了冰冷的河中。他能夠燃上火炎的大手輕輕地撫著水晶的輪廓,陣陣灼熱傳來。
  
  指間傳來了凹凸的觸感,一種複雜的花紋觸碰著他的肌膚。湊首,他將那水晶墜鍊提起,血眸仔細的觀察著那熟悉的花紋。
  
  僵硬的嘴角勾起了弧度,血眸中爍燃著什麼。「走了。」撤下了披在身上的墨黑外套,他輕柔地披在了女孩纖弱顫抖的身軀上。
  
  「欸?xanxus?這個女孩……?」詫異地看著自家首領並沒有將年輕的女孩當作垃圾一般丟棄,映入眼簾的首領反而溫柔且慈祥,幾乎是平常嚴重的反差。看來,今天晚上真的不夜不歸。
  
  「垃圾鮫,閉嘴。」邪佞的瞇起眼眸,冰冷的墨黑兵器直直地對著銀白少年的前額,威嚇似的抵著脆弱的額。
  
  「……」boss反常了、這不是他追隨的boss、這不是xanxus……
  
  踏著沉穩的步伐,他不畏風雨的吹打。雨珠順著他深邃的輪廓滑落,細長的眼睫沾染了點點晶瑩。陰灰的天空之下,墨色少年懷抱著瘦弱的幼童融入了一片灰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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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繚繞著吵雜聲,如細紋般不斷地擾亂著靜如止水的思緒。本該是冰冷的身軀卻在此刻感到了無比的溫暖,眨了眨眼,碧綠眼瞳中的迷濛逐漸散去。
  
  睜眼,海市蜃樓。
  閉眼,鏡花水月。
  
  昏暗的光線溜進了朦朧的眼底,遮蔽視野的水氣散去。灑入眼眸的光芒使得畏光的她不禁地闔上眼,重新地躲入了溫暖的被褥之中。
  
  
  
  被褥……?
  地獄也有這種東西?

  
  
  
  靜靜地躺於被褥中間的她腦中渾沌地想著。指尖輕觸著柔軟的觸感,她最後終於清醒於混亂之中。倏地掀開了覆蓋在身上的被褥,碧綠眼瞳詫異地環視著身旁。映入眼簾的是充斥著溫暖的小屋。
  
  
  
  獲救了……?
  不、不對,照理來說最靠近炸彈的她應該會被炸個粉碎才對……

  
  
  
  她嘗試移動著僵硬的身軀,過大的動作卻不小心地牽扯到了腹上的傷口。悶哼了聲,刺痛得令她齜牙列嘴地瞇起眼眸。低首,身上的衣服早已與之前自己出任務時所穿的西裝有所不同。
  
  象徵著純潔的純白映入眼簾,她身著著一身雪白的洋裝。白裡透紅的肌膚搭配著雪白的衣裝看似是如此的完美,在她的眼中,卻有著無止盡的厭惡。
  
  不可否認的,她討厭白色,厭惡、甚至憎恨。愚昧、愚蠢、太過於天真,在這墨黑的世界中,這種純白是無法生存。他們終究會被染上瑰麗的鮮紅、渲染成醜陋的灰白。
  
  墨黑,沉穩、神秘、霸道且冷冽的顏色。嫣紅,無情、瑰麗、嗜血且甜腥的顏色。如她偉大的兄長,如她崇拜的神明。當她從死神的懷抱中被兄長強奪走後,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美麗的凅紅、便是那絕望的墨黑。
  
  似血般濃稠,
  似墨般虛無。
  
  無情地渲染著廣闊大空的是瑰麗的豔紅,燃燒於空氣中的夕陽如此刺目耀眼,似那燃燒於粗糙手掌中的火炎,也似腥紅的眼眸。
  
  霸道地降下了湛藍天空的是冷冽的墨黑,籠罩於天空下的黑夜如此令人恐懼,似那飄蕩於稀薄空氣中的黑衣,也似漆黑的頭髮。
  
  慘澹的素手緊緊地抓著受傷的腹部,她的額角落下了滾滾汗珠。這點疼痛並不算什麼、一點都不算什麼。眨了眨眼眸,視野再次蒙上了波波水霧。身體的體溫再次有了急速的變化。
  
  對、疼痛什麼的,一點都不會、也不能影響到她。但,目前為止,唯一能將她暗殺行動停止的只有生病。微弱地細喘著,她頓時感覺到身體又似火地燃燒了起來。
  
  「哎呀、小姐妳醒了?」蒼老顫抖著的嗓音飄入了她的耳廓,渲染上迷濛的眼眸微微地瞇起,朦朧水霧之中灰白的身影映入眼簾。警覺性地退後,她忍著身體上的極大不適防備著。
  
  不語,迴盪於兩人之間的是沉寂的窒息。「是不是發燒了呢?」灰眸噙著笑意,屈膝,和藹可親的老婦人捲起了衣袖,有些粗糙蒼老的手輕觸著女人的面龐。
  
  「不要碰我!」迷濛的祖母綠瞳狠戾地瞇起,厭惡頓時流轉於眼瞳內。素手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掉了碰觸了面龐的蒼老手。閃躲過了老婦人可觸及的範圍,她警戒地緊盯著眼前的老婦人。
  
  老婦人噙著清淡的笑意,悶笑了聲。不顧女人警戒如殺人的眼神,她踏著步伐向前。「這樣可是會燒壞腦袋的,得快點退燒啊。」蒼老的手再次地伸出,輕輕地覆上了纖細的手臂。
  
  「滾開!」依稀可以感覺肌膚的富相摩擦以及觸碰,擰眉,她厭惡地逃開了老婦人的碰觸。跌跌撞撞地起身,步伐不穩的赤裸纖足踏上了冰冷的地面。不穩的身軀前後搖擺著,一陣灰白襲上了眼眸。
  
  腦袋傳來了惡劣的頭痛,暈眩隨之襲來。儘管如此,她還是踏著裸足盡可能的逃離那婦人的範圍。迷濛的眼眸流轉著渾沌,她盡全力的朝著不遠處的大門奔去。耳旁清晰的可以聽見老婦在身後的叫喊。
  
  「開什麼玩笑……」咬牙,迅速地奔向大門的她撞開了門,飛也似地奔了出去。不顧足下的冰冷,她衝出了溫暖的小屋,朝著外面的世界奔去。
  
  最後,她停了下來。
  
  粗喘的她抬首環視著四周,映入眼簾的景物令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眸。錯愕的她倒退,步伐不穩地疊坐於地面上。「這裡是……?」素手顫抖地掩著微張的唇瓣,碧綠眼瞳止不住地收縮著。
  
  
  「小姐妳怎麼了?這裡可是義大利西西里啊。」蒼老顫抖的嗓音再次的傳來,對於剛剛粗暴的舉動絲毫不在意的老婦人噙著柔和的笑意,雙手捧著輕薄的披風。「小姐是北義來的?」
  
  「……」祖母綠眼瞳失神地凝視著身旁的一景一物。不、不一樣,完完全全地不一樣。與她生存的險惡環境不同、與她存在的黑暗世界不同。映入眼簾的,到底是些什麼?
  週遭的男男女女身著著時代有些老舊的衣服,一旁豎立的房屋都老舊得破爛。與她的時代的西西里不同,她所生活的西西里島,與眼前古代風格的景物完全不同。
  
  「這、真的是西西里?」吞了吞口水,她頓了頓,沙啞的嗓音輕輕地呢喃著。似在詢問著身後的老婦人也似在確認著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身軀有些搖晃的站起,緊緊地抓著批上的披風,她環視著四周。
  
  
  
  
  
  
  暗暗地,她在內心下了個簡短的定論。
  
  
  
  
  
  
  
  
  
  「現在,是第幾世紀?」
  
  
  
  
  
  
  
  「小姐、妳睡傻啦?現在是二十世紀,正是黑手黨們壯大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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